“誰!”
顧清風極為警覺的四處張望,正在澆花的顧清瑤聞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水壺。
只見一道身影緩緩現身,臉上還蒙著黑布。
“我是來救你們的人。”
“救我們?”顧清風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他和瑤兒如今待在這里,誰都救不了他們。
“如今外面都在傳顧清衍并非襄王的兒子,若你們能出去作證,我們皇上必定會把你們救出去,到時候,會封你們為王爺和長公主。”
此人話音剛落,顧清瑤便一把將水壺里的水潑向蒙面人,“原來是顧清翎的人,我還當是哪里來的晦氣東西。”
“你們!”
蒙面人氣的額頭青筋都在反復橫跳,在他眼里顧清風和顧清瑤不過是被軟禁的皇子和公主,若非局勢需要這兩人,他哪里會費這么大的勁兒來這里。
“兩位再好好想想,我們皇上是抱著十足十的誠意的。”
“你嘴里的皇上不過是個叛賊罷了。”顧清風笑著開口,“而皇上,確確實實就是已故襄王的兒子。”
“這個世上沒有比他更適合成為大慶皇帝的人。”
顧清風在這個院子里終于想明白了,只要不是顧清衍繼位,那此時的定遠侯絕對不會帶著已故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的靈柩去靈州。
所以無論如何,坐在龍椅上的人只能是顧清衍。
任何想要動搖顧清衍位置的人,都居心叵測。
“你們都是金尊玉貴養大的,如今顧清衍把你們關在這陰暗潮濕的院子里,旁邊還緊挨著亂葬崗,你們不覺得憋屈嗎?”
面對蒙面人的話,顧清風和顧清瑤對視了一眼。
顧清瑤默默的把顧清風推進屋子里,而后獨自一人走了出來,走到蒙面人的面前站定,“我猜,你只是顧清翎手底下的一個小嘍啰。”
話音剛落,顧清瑤清晰的看到蒙面人眼中閃過了一抹寒意。
“你也不是死士,因為京城戒備森嚴,若你是死士,不會這么冒失。”
顧清瑤接著往下說,“所以你要么是早就在京城埋伏的釘子,要么就是喬裝成百姓進京,但是,你真的沒有被盯上嗎?”
下一秒,短劍便被抵在了顧清瑤的脖子上。
可還不待顧清瑤反應,眼前的蒙面人便應聲倒地,一枚箭矢從背后射入了蒙面人的腦袋。
“嗤,跳梁小丑。”
顧清瑤拍了拍手,而后抬頭看向四周,這里有數不清的人在監視著她和二哥,眼前這個人,不過是顧清翎那邊派來送死的罷了。
“二哥,他們竟然用這樣的法子去逼母后。”
屋子里,顧清瑤沒忍住紅了眼眶,“如今皇上無法自證身份,除非母后出面,可這樣,當年的事情盡管母后也是受害者,可一旦傳出去,母后勢必要被世人指點。”
顧清風沉默了片刻,而后轉動輪椅來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了他的第一份折子。
次日,早朝。
“臣有本要奏。”隗若朗聲開口。
“愛卿請講。”
“回皇上,暫住在京郊的二皇子呈上了奏折。”隗若氣定神閑的開口,“并且叮囑臣一定要在早朝的時候讀出奏折所奏。”
“臣聽聞近來有人質疑皇上身世,尤為不解。父皇在世時曾告訴過臣,皇上是襄王的兒子,因為襄王的事情,父皇對皇上時常心懷歉疚。”
讀完顧清風的折子后,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朕感念皇兄的仗義執言。”
顧清衍扯了扯嘴角,顧清風此舉雖然作用不大,但卻能惡心到顧清翎。
謠言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卻又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顧清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