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資格被剝奪,青衣整個人開始拼命掙扎,可下手的人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他無比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死的前一秒,青衣用盡全力舉起了手。
臉上蓋著的宣紙被拿走,青衣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說吧,為什么要去找逆王的蹤跡。”
青衣眼角劃出生理性的淚水,而后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般,“逆王擄走了我的妻子。”
自從佩蘭只身一人引逆王現(xiàn)身后,佩蘭便消失不見了。
除了佩蘭他們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逆王究竟在哪里,甚至一開始連佩蘭是否成功見到逆王都不清楚。
直到前段時間流言四起,他才確定佩蘭就在逆王手里。
可佩蘭不會無緣無故的待在逆王身邊,除非佩蘭被逆王控制了......
青衣心尖疼的厲害,這批人的調(diào)動權(quán)佩蘭臨走的時候交給了何羽,他拼命的去求何羽,可何羽卻不為所動。
說在大寧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他只身一人出來尋逆王,卻被抓到了這里。
“你的妻子?”
“對,是我的妻子。”青衣臉上扯出了一道自嘲的笑容,“她被逆王抓走了,她一定被逆王抓走了。”
“你為什么能確定,她被逆王抓走了?”
顧臨眼中閃過一抹暗色,眼前這個人,絕對藏著更大的事情。
青衣頓了頓,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就在青衣想要咬舌自盡的時候,顧臨極快的卸下了青衣的下巴,而后輕拍了拍青衣的臉,“別著急死,寡人還有更多的東西要問你呢。”
青衣聞言一臉灰敗,他只是覺得可悲,那人并非他的妻子。
......
“秦公公。”
太和殿外,一個小太監(jiān)一臉憂心的看著秦維,方才秦維站在這里已經(jīng)發(fā)呆了許久了,若是皇上的吩咐沒聽到的話,那可是大罪。
“秦公公,你沒事兒吧?”
秦維這才回了神,“沒事,你去,給皇上沏壺茶。”
小太監(jiān)神色卻并未因有機(jī)會見到天顏而感到激動,反而伸手?jǐn)v扶著秦維,“瞧著您是有些不舒服,要不扶您去歇歇腳兒。”
“你叫迎志?”
秦維突然覺得有些眼熱。
“秦公公能記得奴才的名字,是奴才的榮幸。”
“去給皇上沏茶,記得機(jī)靈點(diǎn)。”秦維笑了笑,也許等以后他不能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時候,迎志能替代他。
這一晚,顧清衍見秦維神色不佳,特地讓秦維回住的地方睡了一宿。
可秦維卻輾轉(zhuǎn)反側(cè)。
何羽來信,說佩蘭不見蹤影,青衣為了找佩蘭險(xiǎn)些發(fā)了瘋。
他開始覺得同逆王合作是一件無比錯誤的決定。
其實(shí)他懸崖勒馬,是不是也未嘗不可。
好不容易入睡后,秦維腦海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一些他從未見過的畫面,畫面里,顧清衍還是襄王世子,瘦弱極了,一直呆在襄王府里。
“世子!宮里出事了,皇上要賜死......賜死昭寧宮娘娘。”
畫面里的他大步流星的跑回來,把最致命的消息帶給了顧清衍。
顧清衍果然如他所料,極為著急的要往宮里趕,他知曉昭寧宮娘娘在顧清衍心目中的位置,也知道按照顧清衍的性子,他這一趟,有去無回。
忽地,快走到府門口的顧清衍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身邊跟著的他。
“秦叔,你就留在襄王府吧。”
縱使是畫面里發(fā)生的場景,可秦維依然覺得心如刀絞,他能感受到畫面中的自己,內(nèi)心那種復(fù)雜與悔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