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
白茜猛地一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呆呆的被姜鶴一把拉上馬背,而后策馬而去。
感受到耳畔傳來的風聲,還有身后溫暖的胸膛,白茜才意識到了現下的情況,姜鶴說要隨她一起去京城......提親?
“你不說是要永遠待在靈州嗎?”
白茜臉上不由自主的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微微抬起下巴,大聲開口問道。
“若是永遠待在靈州,豈非永遠娶不到你?”
白茜來到靈州的這段時日,每晚把白茜送回院子后,姜鶴都會站在院外想很久,也有的時候會盯著顧清衍讓白茜送來的那封信。
之前沒想明白的許多東西,在聽到女子學院的消息后豁然開朗。
“那提親之后呢?”
白茜一抬眼,便看到了無盡的藍天和無垠的土地,這一刻,她竟有種此生無憾的感覺。
“之后的事情我會同娘娘和皇上商議后再做決定。”
“什么?”
白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鶴,你......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不呆在靈州是嗎?”
因為顧姜兩家的血海深仇,姜鶴卸下了手中的武器,把自己封閉在了靈州。
可皇上依然保留了定遠侯的誥命,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姜鶴若是愿意再拿起武器,他便能立刻有上陣殺敵的身份。
所有人都尊重了姜鶴前往靈州的選擇。
就連娘娘,都沒有出言勸過。
世世代代的血海深仇,恐怕在娘娘心里也是難以解開的心結。
“吁——”
姜鶴使勁兒勒緊了韁繩,馬兒吃力停了下來。
“顧姜兩家的仇怨,應該隨著顧恒的死被掩埋起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鶴心尖如同被細針扎著一般。
“最近我一直在想,阿衍頂著巨大的壓力為姜家正名,讓所有人知曉姜家先祖曾蒙受的冤屈。”姜鶴握緊了白茜的手,“還有娘娘,讓我把定遠侯府所有的人手都帶來靈州,相當于給我了一支兵馬。”
“這樣赤誠的信任,我若一直待在靈州,我......我有愧......”
姜鶴眼角多了一抹猩紅,尤其是在當時聽到娘娘對上大魏的時候,驕傲有,但擔憂也有。
“娘娘和皇上都只想讓你心安。”白茜把自己窩進了姜鶴的懷里,“他們求的也是你的心安,在他們眼里,你需要背負太多的東西,他們很心疼你。”
“我知道。”
所以阿衍那封信里沒有任何想要讓他離開靈州的話,全部都是在講他和娘娘的近況,還有對大慶日后的暢想。
“阿茜,我現在更知道一件事情,現在的大慶不只是顧家的大慶了。”
姜鶴眼神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待日后阿衍成為天下共主,我姜家也要成為威名赫赫的后族,而非是只守在靈州的普通氏族。”
還有......
若他當真死守靈州,阿茜怎么辦?
難道要自私的把阿茜綁在靈州,他不忍心,也不愿如此。
“姜鶴!”白茜聲音突然放大,“我敬你是條漢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鶴也笑出聲來,“是何緣故?”
“說不上來是什么緣故,就是覺得這樣的你,就是我一開始喜歡上的樣子。”
馬鞭重新揚起,白茜整個人都高興的厲害。
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將軍。
......
同一時間,京城。
太和殿內,正在埋頭批閱折子的顧清衍聽到了腳步聲,連手上的朱筆都不曾放下,“秦維,茶沏好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