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的回歸在京城也引發了不小的轟動,就連朝臣們都開始觀望起來,看姜鶴究竟會不會上朝。
鐘府。
“若兒,你說這次定遠侯回來,當真只是為了向白家提親嗎?”鐘烏亦悄悄的瞄了隗若一眼,被隗若逮了個正著,只能認命的開口,“你也知道為父現在的處境,那群舊臣一直讓為父來你這里打探消息。”
隗若了然的點了點頭,本來新舊兩派好不容易維持到了一個平衡點,若是定遠侯在這個時候回歸朝堂,鼎立支持顧清衍的新政,那么對于舊臣一派而言可謂是不小的打擊。
“不僅是他們,義父您也想知道吧?”
鐘烏亦訕訕的笑了笑,不知為何,如今面對自己這個義子,他總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也不止一次懷疑過,難不成若兒之前的溫順都是裝的?
如今朝堂上那個有毒士之稱的狀元,才是若兒的真正面目。
“義父。”隗若輕聲開口,“定遠侯此番回京大抵是要留下來的。”
鐘烏亦聞言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慘白。
“義父,若是定遠侯一直呆在靈州便罷,可只要定遠侯踏出靈州,就算這次他不留在京城,日后呢?”
“大慶陷入危機之時呢?”
隗若看著鐘烏亦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子,而后神色又恢復了淡然,定遠侯此次回京于他而言是個好事。
他得去探探定遠侯的底兒。
次日,隗若便敲開了定遠侯府的大門。
“定遠侯。”
姜鶴也打量著眼前的隗若,“許久不見,隗大人已然高升了。”
“在下就權當侯爺這是夸獎了。”隗若也沒打算跟姜鶴客氣,“在下今日來這一趟,是想問侯爺是否要留在京城。”
姜鶴眼神微瞇,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來詢問我的?”
“不,侯爺,在下是來勸說您留下的。”
頂著巨大的威壓,隗若依然面不改色,“皇上和太后此刻正是需要侯爺的時候,侯爺若是回靈州......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本侯說過,同大慶皇室恩斷義絕。”
“可您還是定遠侯。”隗若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太后和皇上同您都是斷不了的血脈至親,侯爺,您甘心姜家就此銷聲匿跡,活在大家的回憶里嗎?”
“哦?”
姜鶴眼神微動,倒是對隗若的這次勸說徹底來了興趣。
“在下看來,顧姜兩家的世仇已經結束了,先皇死前下罪己詔,當今皇上替姜家平反,侯爺,這已經足夠了。”
“隗若!你的意思是我姜家那么多先祖的血都白流?僅僅是顧恒的死就能彌補嗎?”縱使姜鶴已經想明白,可聽到隗若這番話,姜鶴依然怒火中燒。
“若是侯爺死守靈州,那才叫白流。”
隗若向前走了一步,“若是侯爺不甘心,在下想問侯爺,如今這個世上,您還能找誰去算賬?”
同樣無辜的襄王?還是嫁進顧家的太后?
還是結合了顧姜兩家血脈的皇上?
“侯爺,從一開始,您就錯了。”
隗若這番話可不像姜瑜和顧清衍那般顧忌,一針見血的開口,“只要您坐穩定遠侯的位置,待來日姜家成為天下第一世家,姜家先祖的血就沒有白流。”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隗大人不愧是狀元之才,說的本侯都無從辯駁。”
姜鶴扯了扯嘴角,“坐下喝點茶水。”
隗若坐了下來,也明白了姜鶴的答案。
“侯爺,希望你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只手在半空中緊握,大慶的兩個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