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這還是從之前的地方采買的。”小太監以為出了什么差錯,連忙跪了下來,“應許是來了新的繡娘,公公,可是有什么問題?”
秦維眼中閃過一道暗芒,這樣的刺繡手法,同佩蘭的一模一樣。
這到底只是巧合......還是說佩蘭來京城了?
一瞬間,秦維腦子里閃過了許多種可能。
“沒問題。”秦維微不可見的吸了口氣,“只是瞧著這繡花眼熟罷了,對了,最近天氣燥熱老是出汗,下次采買的時候問問能不能專門繡些紗巾。”
“噯。”
看著小太監遠去的背影,秦維默默佇立了許久。
若當真是佩蘭,紗巾自然能繡的出來。
繡坊。
“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有許多人朝著京郊的方向去了。”正在埋頭苦干的佩蘭聽到一旁的繡女說話后,手上的動作緩緩停了下來。
“可不是嘛!”另外的繡女也開口附和,“我家掌柜消息靈通,說京郊那里如今還值得如此大費周折的,只有先皇留下來的那兩位了。”
“你是說......”
開口的繡女話還沒說完,就反應了過來,立刻伸手捂住了嘴。
“小心禍從口出,現在大慶不太平,那里肯定得守得更嚴實。”
幾人說話的聲音逐漸減小,而佩蘭眼中的陰翳卻越發的擴大,派那么多人看守顧清風和顧清瑤,她如何有機會去接近那邊?
看來,只有依靠主子了。
......
橫縣。
白茜自從抵達橫縣到現在,并未遇到大寧的進犯,只有周邊的一些部落企圖在這個時候摻和一腳,但都被白茜順利的打了回去。
“侯爺那邊怎么樣了?”
定遠侯府的暗衛一分為二,一半跟著姜鶴一半跟著白茜。
“回夫人,侯爺那邊已經停止攻打大魏了。”
聽到暗衛的話后白茜方才松了口氣,當她意識到姜鶴面臨的局面時,整個人都出了一身汗,生怕姜鶴再繼續打下去。
“可不打難不成撤退?”白茜坐在營帳外,才坐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腰酸,渾身也有些沒有力氣。
看著走路有些踉蹌的白茜,走出營帳的副將連忙走了過來,“將軍,你沒事吧?”
“我沒事,應當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白茜擺了擺手,她最近太過于擔心姜鶴了,而且不知為何,總是會做噩夢。
晚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
“將軍,在這種關鍵時候您可不能出岔子。”副將一臉擔憂,“雖說我們現下同大寧相安無事,但我們派去大寧的探子回報,如今大寧朝堂每日都在為是否出兵攻打大慶爭執不休。”
“我不會出岔子的。”
白茜深吸了一口氣,“你去整頓兵力吧。”
夕陽照在白茜身上,落在副將的眼里竟無端覺得有種凄涼的哀鳴。
她現在只求平安,只求姜鶴平安。
......
八月末,戰事越發的緊張起來。
“侯爺,京城來消息了!”安靜的軍營被一道聲音打破,姜鶴連忙往外走了幾步,接過了報信將士手中的信件。
“侯爺,皇上和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指示?”他們的大軍已經在這里停頓了足足七日,不能接著進攻,又不能甩手后退。
大魏的這位令真侯竟把他們逼到了這樣的地步。
姜鶴快速的瀏覽完信件后抿了抿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希望我們轉而去打東清國。”
“什么?”
常慶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這個時候轉頭去打東清國,豈非是逼著東清國和大魏聯手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