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去見了云惠后,茗花水榭里便比以往更加安靜了。
“表小姐,家主派人送了些花過來。”
夏至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靜謐,女子只抬了抬眼,“放下吧。”
臉上依舊盡是漠然。
不知云家家主究竟如何處置了云薇,從那次過后云薇沒有再來找她麻煩。
可正是因?yàn)槿绱耍虑椴鸥悠婀帧?
一個(gè)極其大膽的想法緩緩蹦出——
墜崖四年......四年前突然出現(xiàn)的表小姐......
莫非她就是姜瑜?
“表小姐看起來不開心嗎?”夏至的話打斷了姜瑜的思緒,姜瑜眼神微微波動,伸手抵了抵太陽穴,“不知為何,最近總覺得頭痛,是不是快要想起什么來了?”
“頭痛嗎......”
夏至雙手緊緊攥著手帕,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逗你呢!”
姜瑜笑出了聲,“還說我呢,你最近看起來好像心神不寧的。”
面對姜瑜的反客為主,夏至隨便胡謅了幾句便停止了言語,姜瑜定定的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夏至,扯了扯嘴角。
夏至應(yīng)當(dāng)是云家家主派來監(jiān)視她的人,但對這些內(nèi)情一概不知。
云惠說昭元帝和渝帝四處找那位墜崖的皇太后,若她當(dāng)真是姜瑜,那該如何給他們放出消息?
現(xiàn)在橫在她面前的,就像是個(gè)死局。
她根本無法向外界釋放出消息。
只有通過外嫁到隴右宮家的云薇......
一旦云薇離開珞洺,云家家主也管不到云薇平日里說些什么。
“夏至,家主一般什么時(shí)辰用晚膳?”
......
另一邊,秦錚五人被刻意的分成兩撥出行,秦錚本來是想拉著裴芷一道的,可裴芷卻站在了云墨旁邊,讓秦錚險(xiǎn)些氣歪了嘴。
“錚哥,你說裴芷是不是看不上秦家?”孫材癟了癟嘴,“我總覺得她在躲著我們。”
“區(qū)區(qū)裴家還敢看不上我秦家?”秦錚臉色鐵青,甩袖離開。
身后的孫材和宮琉笙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不遠(yuǎn)處,云墨看了眼裴芷,“阿芷姐姐,你不用......不用因?yàn)槲业米?.....得罪他們。”
裴芷聞言拍了拍云墨的肩膀,示意云墨也開始動身,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一道聲音響起,“杳杳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
姜杳眨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云墨,幾乎是一瞬間,云墨低下了腦袋。
“顧清衍呢?”
裴芷四處張望了幾眼,發(fā)現(xiàn)除了姜杳的貼身嬤嬤之外別無他人。
“也是真敢把你放我們手上。”裴芷認(rèn)命的抿了抿嘴,“先說好,老老實(shí)實(shí)跟在我們身后,不許哭也不許鬧,如若不然,我把你毒暈喂老虎。”
“哇——”
姜杳張大嘴正準(zhǔn)備哭,卻和裴芷的視線對上,一雙小手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就這樣同裴芷大眼瞪小眼。
一聲微不可見的嘆息響起,云墨伸手抱起了姜杳。
“阿芷姐姐,別把她嚇壞了。”
一路上,裴芷都用無比驚訝的眼神看著身邊的一大一小,云墨對于姜杳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除了不怎么講話。
而姜杳卻嘰嘰喳喳的說個(gè)不停,也不介意云墨沒有回應(yīng)。
“云墨哥哥,我好喜歡你。”
姜杳肉嘟嘟的小手摟著云墨的脖頸,還不忘咬一口糖葫蘆。
“大家......大家都對你很好。”云墨輕聲開口。
“我是姑姑的杳杳,大家自然都喜歡我。”姜杳不經(jīng)意的話讓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