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不知道她?
顧臨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又很快消失不見。
日思夜想苦苦尋找了四年的妻子,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她?
“倒還真沒聽過這位皇太后的大名,二小姐很喜歡這位皇太后?”顧臨順著云惠的話往下說,一提到姜瑜,云惠的話又多了起來。
“我很喜歡她。”
云惠接過了奴婢送來的水,奴婢聽到云惠又開始提到姜瑜,已經極為自覺的開始把門。
這一動作也被顧臨收盡眼底。
“她上場打仗,沒有一絲膽怯......”云惠說了許久,而后聲音低了低,“還有,她對自己的孩子很好。”
就像娘親還在時待她那般好。
顧臨也不說話,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瞧我,一說便停不下來,今日就先練到這里吧。”云惠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苦澀,她也好想娘親。
墨兒......
她每每面對墨兒的時候,都會想到娘親生產那夜,她真的說服不了自己去忘記那一晚。
“那在下先告辭了。”
顧臨大步流星的離開云惠的院子,這云家還真是......外面看似繁華萬千,實則內里都爛透了。
四年前阿瑜落入云家究竟是偶然還是有意?
想到這里,顧臨眼神深沉了幾分,若是云家有意為之,那云家......就得從這個天下消失。
......
云墨突然出現在云家家主面前的時候,云家家主的臉色都有些沒繃住,耷拉著一張臉,“墨兒,你怎么回來了?”
“不是說讓你在大渝多待些時日,好打探一番大渝的實際情況嗎?”
本想要直接質問云家家主的云墨看到云家家主嚴重的不耐時,即將說出口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
“我......我在那里待著也沒什么意思。”
“罷了,你就去你那院子里搗鼓機關吧。”云家家主也沒真的對這個脾氣古怪的兒子抱有期望,因此也只冷漠的開口說道。
離開屋子的時候,云墨正巧和云清撞了個滿懷。
“二弟回來了?”云清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父親不是說二弟要在大渝待至少一個月嗎?
“嗯。”
云墨淡淡的回應,云清也不在意,笑著開口:“父親找我有些事情,我就先過去了, 晚上再去找二弟聊天。”
走在云家的小路上,云墨第一次開始懷疑,父親究竟是更喜歡他這個少主,還是大哥?
父親好像從未嚴肅的批評過他,每次都是用一種失望的眼神同他說:回你的院子里去吧。
可大哥呢?父親會因為大哥一個行差踏錯而狠狠責罰大哥。
一時間,云墨也有些迷糊了。
走著走著,云墨的步子便拐了幾圈,站在院外時,云墨糾結再三方才敲了敲院門。
“二姐,我回來了。”
院內,正在練武的云惠聽到云墨的聲音,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顧臨眼疾手快的扶了上去,“多謝夫子。”
“墨兒回來了。”
面對云墨,云惠生疏的讓顧臨有些詫異。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兩人,怎會這樣疏離?
“在大渝這些時日可還好?”云惠給云墨沏了一杯茶,云墨接過后小口小口的抿著。
“很好。”
聽著云墨這惜字如金的回應,顧臨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這跟那日陪著杳杳出門游玩的云墨簡直判若兩人。
“二姐,你......你知道茗表姐嗎?”
云墨突然的發問讓云惠愣了愣,“你怎么突然對茗表姐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