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都城。
“今日朕特地辦宴,為三位少主送行。”
許是因為云家的動蕩已經(jīng)開始無法控制,其余幾家也都收到了消息,都提出了告退。
顧清衍對云家的事情心知肚明,因此也不攔著幾人離開大渝。
“這一趟我們也算是知曉了大渝的厲害。”秦錚抿了一口美酒,“渝帝好酒好肉的招待我們,若是日后有機會,希望也能盡地主之誼。”
“有秦少主這番話,江淮朕定然是要去一趟的。”
下面坐著的隗若聽著兩人夾槍帶棒的對話,云淡風(fēng)輕的勾了勾嘴角,皇上現(xiàn)下有同秦家叫板的底氣,既如此,何故要裝孫子?
宴會上,宮琉笙的神色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云家同他宮家也是有些關(guān)系的,他得趕緊回去打探一番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秦錚和孫材則有一搭沒一搭的抿著酒杯。
宴會過后,三人便匆匆離開。
“皇上,看來太上皇和娘娘在珞洺已經(jīng)有進展了。”
四年間,隗若的頭發(fā)也有些泛白,為了快速讓大渝發(fā)展起來,隗若也幾乎熬干了自己。
如今得知姜瑜安然的消息,隗若才松了幾分心神。
借著酒意,隗若的眼神也開始有些迷離。
“先生,朕就是等的有些著急?!鳖櫱逖艿哪樕蠋Я藥追旨鼻校毕胍姷侥负螅呀?jīng)四年了,四年都不曾見過面。
“皇上若是有空,臣可以隨皇上去宮外走走?!?
顧清衍聞言有些詫異的揚了揚眉,“好。”
今日的先生看起來同以往有些不同。
“現(xiàn)在的女子學(xué)堂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今年九月,便會有第一批科舉的女子?!闭f起這些的時候,隗若神采飛揚,“若是娘娘九月歸來......”
那這就是他隗若送給娘娘的生辰禮。
“這幾年辛苦先生操辦女子學(xué)堂了?!鳖櫱逖芸戳搜圳笕?,這幾年一直是隗若在幫著謝織晴做女子學(xué)堂的事情,只要關(guān)于女子學(xué)堂,無論事情大小,隗若都會親自處理。
隗若搖了搖頭,娘娘喜歡的東西對他而言,何其重要?
“唔,還有......皇上瞧瞧,這里可否被稱為花城?”
顧清衍看著滿目的鮮花,不止這里,京郊也建起了許多花莊,都城花香撲鼻。
“自然可以。”
這一日,隗若帶著顧清衍細數(shù)著大渝的變化,雙眼明亮。
“先生早已到了而立之年,也該考慮成婚了?!鳖櫱逖艿穆曇魳O輕,隗若卻立刻停住了腳步,“到時候朕親自給先生賜婚?!?
“皇上,臣此生不娶?!?
隗若笑了笑,甩了甩衣袖,“一人瀟灑自在,豈不快活?”
他想要娶的人,早在相遇那刻就已經(jīng)決定了錯過的結(jié)局。
......
另一邊,云墨解開了茗花水榭的機關(guān)后,顧臨就自然而然的“住”在了茗花水榭。
茗花水榭外,夏至面若菜色的守著,可若要讓夏至選擇,她寧肯呆在院外。
畢竟院里的氣氛......實在是過于恐怖。
院內(nèi)。
顧臨和姜鶴面對面坐著,姜瑜站在一旁,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開始一跳一跳的。
“難道在我出事的這四年里,你們兩個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姜瑜的怒氣緩緩積蓄著,若當(dāng)真如此,她的阿衍這四年夾在中間該有多為難?
“當(dāng)然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而后又互相看了一眼,迅速挪開視線。
“阿瑜,并非我針對他,我來珞洺已經(jīng)有七日之久,可我每每都無法同你單獨說話,這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