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從暗處突然閃出了一名暗衛(wèi),動作極快的把朱堯推開,朱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這朱堯......唉......”
卓邑也顧不上看樂子了,連忙朝著雅間外走去,隗若見狀眼神暗了暗,也緊跟著卓邑走向凌云苑外。
“朱大人為何要如此?”
郭思鳶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直到卓邑的聲音響起,郭思鳶才回過神來,腳下步子一軟便后退了幾步。
“卓相,下官......不,罪臣教子不嚴,給皇上和太后娘娘帶來困擾,還讓這些女舉子們清名蒙羞,罪臣無顏茍活于世。”
朱堯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在朱成的心里,一直低頭不語的朱成緩緩抬起了頭。
“先前因為凌云苑的女舉子并未接受罪臣的道歉,所以罪臣不敢死。”朱堯看了眼身后的幾十名族人,“如今臣以死謝罪,讓臣的族人能僥幸茍活于世。”
卓邑看著這樣的朱堯,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皇上只是下旨貶你離開都城,你卻自尋死路,豈非抗旨?”
隗若的話音剛落,便看到有一輛馬車緩緩從拐角處駛了過來,迎志走下馬車,“朱大人,皇上有請。”
朱堯聞言渾身顫了顫,跟在了迎志身后。
“郭小姐今日受驚了,此事到今天也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事情皇上自有決斷。”
卓邑沖著郭思鳶開口,郭思鳶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點了點頭便進了凌云苑,連行禮都未曾。
留下卓邑和隗若看著幾十個朱家人,都彼此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卓相,我爹是為了保護我......對嗎?”
朱成顫抖著開口,若非如此,爹為何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撞柱?
“朱成,你也已經(jīng)及冠,有些道理不必本相多說。”卓邑看著朱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以往只聽你性子直爽所以總會惹出禍端,可這一次,你是大錯特錯。”
“憑空污蔑旁人,算什么本事?”
朱成聞言跪著爬到了卓邑腳邊,伸手抱住了卓邑的大腿,“卓相,讓我也進宮去面見皇上,我有很重要的消息要稟明皇上。”
卓邑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有重要消息?”
......
太和殿。
朱成來到太和殿的時候看到了朱堯的樣子,眼淚立刻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朱堯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些血漬,顯然是一直在跪地磕頭才會有的傷痕。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哭成淚人兒,饒是坐在龍椅上一肚子氣的顧清衍也有些繃不住,“行了,哭哭啼啼是什么樣子。”
“皇上,我......我真的錯了,我沒想過事情會鬧得這么大。”朱成哭著開口,他更沒有想到會讓爹以死來謝罪。
“朕聽說你有重要消息要告訴朕。”
朱成立刻點了點頭,“皇上,科舉放榜那日我見自己未中,又擔(dān)心回府被爹娘責(zé)罵,就偷偷跑到了酒肆喝酒。”
那日的場景朱成現(xiàn)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就在我喝酒......喝酒的時候,我聽到有兩個坐在我旁邊桌的人說什么三十名女子中榜,一定是作弊了之類的話,我一時酒意上頭,所以才......”
“但我真的沒有讓那些百姓在太后娘娘生辰當日鬧事,我酒醒后便后悔了,但也不敢跟爹說,只好躲在自己的宅子里。”
“糊涂!”
朱堯聞言雙眼赤紅,“那人為何無緣無故坐在你旁邊說,你就這樣愚蠢的做了他人的棋子。”
“我真的......真的就是喝醉了,我知錯了,皇上,要罰就罰我,把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