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不愿意來看我嗎?”
鐘琦兒在京中的大名梅褚也有所耳聞,這是梅褚第一次見到鐘琦兒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
“鐘小姐,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言。”
梅褚說罷便收拾了一番藥袋,“這些藥方我每隔三日便會更換一次,所以喝著的時候會有所不同,鐘小姐不必擔憂。”
換而言之,就是沒人會下毒。
“多謝梅大夫。”
此時的鐘琦兒眼角已經有淚花閃過,“我還能好全嗎?不,我不是懷疑您的醫術,我就是想問問我還能下床,像個正常人那樣走路嗎?”
“你的肩背中了三箭,腿上也有刀傷,三五年內是站不起來了。”
梅褚的話在鐘琦兒耳朵里猶如利箭一般,“我知道了。”
梅褚的腳步正要踏出屋子,可想到方才鐘琦兒的眼神,梅褚無奈的轉過了身。
“三五年后,我會把你治好。”
“真的?”
一雙黯然無光的眼睛里緩緩迸發出一道細小的光芒。
“多謝梅大夫。”
次日,梅褚親自去了趟隗府。
“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此時的隗若并無半分之前酒醉的茫然。
梅褚來的這一路看到了許多搬運木材進來的下人,眼神微動,“隗相這是要翻新府邸?”
“是了,閑來無事,所以想要翻新一下。”
“我今日來也沒什么太要緊的事情,就是把鐘琦兒的情況同隗相說一說。”梅褚扯了扯嘴角,“在鐘家和隗相你之間,我覺得還是同你說比較好。”
隗若也沒拒絕,聽完了鐘琦兒當下的情況。
“三五年,這份情我隗若欠下了,若是有需要盡管同我說。”
隗若緩緩起身,沖著梅褚抱了抱拳。
梅褚微不可見的揚了揚嘴角,“我還以為那鐘琦兒已經是個廢子了。”
還好,還有人能惦記著她幾分。
“到底是我義妹,之后還要麻煩梅大夫了。”隗若話里的意思梅褚顯然聽明白了,同鐘家以后毫無關系,但鐘琦兒,依然是義妹。
“既如此,我就告辭了。”
走出隗府的時候,梅褚抬頭看了眼明媚的天空,發自內心的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
十一月初,都城的天氣開始漸漸轉涼。
“將軍,您這段時間都很早離開軍營了,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一邊去。”常慶扇動著大手,“本將軍自然是有要事去處理,你小子給老子老實帶兵,莫要出岔子。”
說罷,常慶便大步流星的離開軍營,嘴里還反復嘟囔著:
盯了陳平這么多天,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總不會是太上皇的法子不管用吧?
想到這里,常慶虎軀一顫,一巴掌打到了自己的嘴上,“呸!太上皇的法子怎會無用?”
另一邊,陳平照例出府應酬。
馬車的車輪緩緩開始轉動,陳平在馬車內閉眼假寐。
可過了一刻鐘,馬車依然沒有停下,陳平的雙眼猛地睜開,“為何還沒到酒樓?”
“回大人,馬車未停就是還沒到呢,您且耐心等上一會兒。”
意識到不對,陳平掀開車窗,看著周遭完全陌生的環境雙眼一縮,“阿達,你這是要帶本官去哪里?”
“阿達覺得近來大人運氣不好,所以自作主張帶大人來上上香,可以辟邪。”
“放肆,你不請示本官就私自改變本官的行程,快停下。”
陳平怒吼著,可阿達手里依舊揮舞著馬鞭,馬車前行的速度更快了。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