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
“父親,那個女子當真是琦兒?”
鐘敏顯然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所謂的“事實”,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孩兒還是覺得不大對勁,琦兒已經(jīng)葬身火海,如今憑空冒出來一個女子便說是琦兒的轉(zhuǎn)世,只怕是坑我們的吧。”
“可她知道琦兒那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旁人并不清楚。”
鐘烏亦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這幾日我頻繁的派人去試探,甚至連琦兒有些下意識的動作她都能做出來。”
“我調(diào)查過她了,她自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孤兒?”
聽著鐘烏亦的話,鐘敏也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想法,“難不成她真的是琦兒,可如今這世上哪有什么轉(zhuǎn)世之說?”
“那女子我也遠遠瞧過一眼,是個冷僻的性子,同琦兒一點也不像。”
鐘敏抿了抿嘴,“父親,當初我們放棄了琦兒,您現(xiàn)在是想通過補償那名女子,來填平心里的不痛快嗎?”
“我說過,這些事情永遠都不許再提及!”
一聽到“放棄”兩個字,鐘烏亦雙眼猛地一縮,如今他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兩個字。
“父親,是孩兒失言了。”
“罷了,先讓那女子在外頭住上一年半載,到時候就說是家中流落在外的庶女,接進府里。”鐘烏亦聲音也沉了下去,“無論如何,她知曉琦兒那么多的事情,也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都聽父親的。”
鐘敏走出屋子后重重的嘆了口氣,琦兒的事情終究成為了他們父子兩人心里過不去的坎。
而另一邊,萬吉把查到的信息稟告給姜瑜后,姜瑜的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
“最近鐘琦兒那邊可有異樣?”
“回太后娘娘,并未。”
姜瑜聞言手上的佛珠轉(zhuǎn)動的更快了,鐘琦兒隱姓埋名去替她查女子被拐的案子,這件事情除了她們幾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如今這個冒充鐘琦兒的人是誰?
為何又會知道鐘琦兒那么多事情?
“這樣迂回的手段,哀家覺得有些熟悉。”一抹冷意劃過姜瑜的眼球,“盯著那名女子,再去查查之前伺候過鐘琦兒的婢女,不要放過任何一處線索。”
“是。”
“鐘家如今是被盯上了。”姜瑜輕聲開口呢喃著,“這背后的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如今鐘家在大渝位置尷尬,著實是個策反的好目標。”
“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只是猜測,具體如何還要你去調(diào)查驗證。”
......
另一邊,得知鐘家的事情后顧清衍正欲趕來昭寧宮,卻在剛踏出太和殿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小太監(jiān)。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迎志上前呵斥道,只見小太監(jiān)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顧清衍不斷磕頭,“奴才......奴才有罪......”
“發(fā)生了何事?”顧清衍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
“皇上......勇毅侯府傳來消息,說勇毅侯病重。”
“什么?!”顧清衍聞言渾身一顫,“立刻備轎,朕要去勇毅侯府。”
許是因為察覺到了顧清衍的焦急,一路上馬車開的飛快,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到了勇毅侯府。
“老侯爺怎么樣了?”
“皇上,三日前侯爺正在走路突然摔了一跤,今日一早起來便迷迷糊糊的說不清話。”侯府里的小廝說完后顧清衍周身的寒氣更增添了幾分,他曾聽梅褚說過,上了年歲的人最忌諱走路摔跤。
“梅褚來看了嗎?”
“三日前梅大夫就來了。”小廝身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