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當天,考場附近被圍的水泄不通。
秦可兒和孫姝被萬吉親自帶著來到了考場,而另一邊的秦錚和孫材則是被凌枯帶著過來的,兩撥人在考場門口相遇。
“兄長!”
秦可兒和孫姝看到秦錚和孫材后紛紛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你們也是來參加春闈的嗎?”
而秦錚和孫材則是在想到了凌云苑的女考生后迅速反應了過來,“對,你們也要好好考,爭取高中。”
許久未見卻也只說了幾句話,四人便匆匆趕去自己的位置,對于秦可兒和孫姝來說,這幾個月過得不比秦錚和孫材輕松。
她們每日起來的時候天還未亮,睡下的時候天空也只剩下了星月。
但就是這樣的忙碌讓她們的心卻格外平靜,摒棄了腦中那些關于世家和大渝的雜念,一門心思的讀起了書。
而今日的春闈,她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高中。
“開始——”
檀香被點燃,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只剩下毛筆在紙上摩擦產生的聲音。
會試持續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里,考場之外的人就只能等待。
顧清衍在這個時候找上了顧清風。
“算算時辰,這個時候正在春闈,皇上不坐鎮宮中,來我這里作甚?”
顧清風臉色慘白,顧清衍見狀緩緩開口,“裴堅故意拖著不給你解藥?”
“無妨,他不會讓我就這樣輕易的死掉。”
顧清衍看著顧清風,說出來的話卻讓顧清風一時間頓住。
“你是不是也能聽到母后的心聲?”
在大慶皇宮的時候他就觀察出來了,不止他,還有顧清翎顧清風和顧清瑤,都能聽到母后的心聲。
“現在是不是聽不到了?”
“你怎么知道?”顧清風并不詫異顧清衍能看得出他也能讀到母后的心聲,可顧清衍為何會知道他如今聽不到了?
“是不是母后的身子出問題了?上次在昭寧宮見母后,全程我沒有再聽到一句心聲,我以為是......是正常的。”
顧清風的身體都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顧清衍,你說話。”
“朕也只是猜測,若是你也同樣聽不到,或許就是天意吧。”
顧清衍緩緩的松了口氣,“代表著母后同前世的事情徹底了斷了。”
“徹底了斷?”
顧清風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斷了也好,前世過的那么苦,以后都不必那樣了。”
顧清衍來的快走的也快,如同一陣風一樣,只留下顧清風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了斷啊......
他什么時候能了斷呢?
......
三日后,春闈結束,隗若帶著一眾文官開始批閱奏折,鐘烏亦也赫然在列。
“爹爹,您的身子好些了嗎?”
傍晚,鐘憐兒端著一碗參湯來到了鐘烏亦的書房。
“憐兒來了。”
“今日會試結束,明日爹爹就要去批閱試卷了,聽兄長說批閱試卷可是個辛苦的差事,憐兒擔心爹爹。”
鐘憐兒說的話讓鐘烏亦迅速警戒了起來,但面上依舊笑著接過了參湯。
“憐兒到底還是懂事,知曉關心爹。不過批閱試卷的官員不止爹一個,所以爹不辛苦。”
“前幾日憐兒上街,聽到有人說這次參加會試的還有兩位世家少主和兩位世家小姐?”鐘憐兒輕聲開口,“這倒是稀罕,他們來參加我大渝的科舉作甚。”
“這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決定,爹可不敢隨意揣測。”
鐘憐兒足足在書房里待了半個時辰,卻沒有從鐘烏亦嘴里套出任何的消息,只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