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的意思是......”
云惠眼睜睜的看著云薇從衣袖里拿出了一袋白色藥粉,“這是宮家那個老婆子交給我的,說這藥可以讓你沉睡不醒。”
“大姐。”云惠眼神猛地一縮,“那老妖婆竟然心狠至此。”
“不單單是如此,她們是放棄我了。”云薇苦笑了笑,伸手把藥粉盡數灑在了地上,“你我是骨肉相連的血親,我不會害你。”
“大姐,你有什么打算。”看著云薇眼中的決絕,云惠心尖微顫,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姐,眼中滿是恨意。
可云薇卻并未直接回應云惠,反而是伸手撫上了桌面。
“當時我就是在這里坐著,失去了我的孩子。”
云薇的語氣開始有些哽咽,她想,無論過去多久,這件事情都是她心口的傷疤。
“若是宮琉銘能有用一些,我的孩子就不會白白流掉。”云薇的手漸漸握成拳狀,“而且失去了孩子后,他們宮家好像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想要讓我再生一個,我是個人,不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云薇把積攢了許久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
“所以我要讓宮家死,宮琉銘必須得死,他要為我的孩子陪葬。”
“大姐,太后娘娘那邊是否要讓宮家人去死?”云惠有些擔憂的開口,“若是宮家人全都死絕了,其他幾家會更抗拒大渝,更有甚者,會拼死一搏。”
“我知道。”
云薇扯了扯嘴角,“我都想好了,宮家就留下一個宮琉笙就夠了,到時候讓他少個胳膊或是少個腿就行。”
云惠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下一秒眼角便浮現出了淚花。
“大姐,日后在云家你不會再受委屈了。”
縱使兩姐妹在之前有再多的不愉快,可兩人從未互相算計過性命,終究是血濃于水。
“惠兒,你明日一早就不必起來,裝作已經服藥的樣子。”云薇緩緩開口,“想要他們死,就必須想辦法把宮家的人引誘到珞洺來,不然我們不好動手。”
“好,這是能調動云家的令牌,大姐,之后就拜托你了。”
云薇重重的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堅定。
......
與此同時,大渝。
昭寧宮。
“母后,您覺得云薇能成事嗎?”白茜已經暗中抵達珞洺,就連珞洺的守衛也悄無聲息的換成了萬里挑一的精銳。
“恨意的力量會超乎人的想象。”姜瑜目光看向屋外,“當初云薇被朱姨娘放棄、被嫡親父兄放棄,又在夫君的助推下失了孩子。”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喚作任何一個女子都承受不住,可云薇偏偏跟沒事人一樣。”
“甚至還找到我們,主動說可以替我們鏟除宮家。”
姜瑜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年那個囂張跋扈的云薇,果然,時間才是最好的雕刻刀,能把人雕琢成任何意想不到的樣子。
“若是云薇能立功,那孩兒絕對不吝賞賜。”顧清衍饒有興趣的跑過去擺上了棋盤,“母后,許久沒有同您下棋了,孩兒同你對弈一局。”
“往常你都是同你父皇下棋的。”
顧清衍聞言笑了笑,“宮家把大渝地下的地道圖紙給了我們,父皇正在抓著一眾朝臣去處理呢,且要幾個月才能弄好。”
“行,那我就同阿衍下一局。”
棋盤上母子兩人各持一子,如同兩頭猛獸一般互相對峙。
另一邊的隗若則盯上了裴家。
“侯爺。”
姜鶴看到來人后揚了揚眉,收起了手中的長刀,“隗相來到軍營可真是頭一回,您這樣的文官來這里作甚?”
“是有些不習慣,本相是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