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洺那邊,白茜奉命押送宮家父子三人趕往都城,而宮家這邊,姜鶴則親自來了一趟。
“侯爺。”
姜鶴在距離隴左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并未直接直奔宮家。
“把最近隴左的情況同本侯說說。”姜鶴攤開了一張輿圖,細細的看著隴左的地勢。
“回侯爺,隴左最近人心浮動,百姓們有三次自發(fā)的聚集在宮家門外,但宮家的大門卻一次都沒有打開過,不過......這個時候宮家人不出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常慶的話讓姜鶴皺了皺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一下子又說不出來。
“還有嗎?”
“別的就沒了。”
“沒了?”心里那股預感更加清晰了些許,姜鶴盯著眼前的輿圖深思了起來,常慶見狀也不再多言,就在一旁等著姜鶴。
“不對!”姜鶴猛地開口,“宮家大門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嗎?”
“千真萬確,咱們在隴左的探子一直盯著宮家呢。”
“那大夫呢?宮家這幾天都沒有請大夫過府。”姜鶴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宮家常用的府醫(yī)并不在宮府里住著。”
“對啊!”常慶拍了拍腦門兒,“驟聞這樣的噩耗,宮老夫人的身子骨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有宮夫人,兩個婦人竟然毫發(fā)無損,按照慣例早就該請大夫過府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
姜鶴深深的吸了口氣,看樣子宮家還有后招在等著他們。
“本侯來之前皇上曾提醒過,一定要注意宮老太太,看來皇上的擔憂果然沒錯。”姜鶴看了眼隴左的方向,“常慶,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嗎?”
“這......”
“本侯倒是有個法子。”
姜鶴的眼底突然迸發(fā)出強烈的光彩,起身坐在書桌后面唰唰的提筆寫信,“命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信傳至都城,還有,另外派人讓夫人那邊暫時停下腳程。”
“侯爺您是想......”常慶在想通了姜鶴的意圖后,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快去。”
姜鶴勾了勾嘴角,皇上不是正愁著如何處理宮家父子三人嘛,現(xiàn)下不正是有個絕佳的處理機會。
信在跑死了幾匹馬后被快速的送到了顧清衍手上,顧清衍盯著信上的內容看了許久,而后提起了筆,在信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允”字。
“迎志,把天牢里抓到的世家細作都帶出來,送到舅舅那里去,一定要快。”
顧清衍說罷又拿出了一封信,“這封信寄給舅母。”
待迎志匆匆離開太和殿后,顧清衍方才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舅舅說的沒錯,果然是個絕佳的機會。
而此時的宮家。
宮夫人來到宮老夫人身邊,用顫抖著的語氣開口,“母親,都布置好了。”
“好。”宮老夫人似是有些精力不濟,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你也別怪我老婆子心狠。”宮老夫人費力的睜開了雙眼,渾濁的眼球看著宮夫人,“如今他們父子三人兇多吉少,就算你我茍活,也滿是屈辱,不如直接帶著大渝的人一起走。”
“母親......”宮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若是用我的命能換笙兒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都怪兒媳愚蠢,滿腦子都是家里的這些算計,攛掇著讓笙兒也去珞洺,生怕功勞都是銘兒的,如今宮家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兒媳心中有愧。”
“罷了,罷了。”
宮老夫人擺了擺手,“都是命。”
......
又過了兩日,白茜帶著宮家父子三人同姜鶴碰頭。
“還沒來得及恭喜夫人大捷。”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