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右。
姜鶴靠著從國師那里學來的一些皮毛當真是唬住了裴舉,哄的裴舉把姜鶴的話當作上天的指引,并且把姜鶴奉為上賓。
這一日,裴舉又來到了姜鶴這里。
“今日裴公子看起來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
姜鶴緩緩開口,眼底深處快速劃過一抹暗芒,不知裴舉做了什么事情,才會有這種得逞的笑。
“沒什么大事,就是解決了一個小嘍啰罷了。”
“一個小嘍啰?”
姜鶴勾了勾嘴角,“只怕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嘍啰,裴公子,你現在的氣運時刻都在變動,還是莫要徒生事端才好。”
裴舉聞言擺了擺手,“一個剛到我父親身邊的護衛罷了,能對我的氣運產生什么影響?”
霎那間,姜鶴的手極小幅度的顫抖了一下。
剛到裴堅身邊的護衛?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姜鶴心間。
姜鶴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裴公子,我想你還沒弄明白,你如今氣運的變動至少七八成都是因為你父親,而你方才說的那個小事,難道和你父親沒有關系嗎?”
“若是裴公子一直拿我的話當作耳旁風,那也不必事事都來問我了。”
見姜鶴臉上已經有了送客之意,裴舉身后的屬下有些不忿,想上前同姜鶴理論卻被裴舉伸手擋住。
“勞煩您再替我算一卦。”
“算卦可以,我需要先知道裴公子方才說的小嘍啰是什么事。”
姜鶴定定的看向裴舉,“我寧可不算,也不愿不明不白的算錯壞了名聲。”
“好,你來同大師說說。”
裴舉眉宇間已經閃過了一抹不耐,但礙于姜鶴的“道術”,只得讓身后的屬下來給姜鶴解釋。
“不過是一個不長眼的東西沖撞了我們公子,我們公子取他性命罷了。”屬下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那個人剛到家主身邊才沒幾日,家主不會因為這個同公子生氣的。”
“短短幾日就能到家主身邊近身伺候,公子卻要了那人的性命。”姜鶴緩緩開口,“若是一擊沒有殺死,只怕會后患無窮。”
“這個大師放心。”裴舉大笑了幾聲,“那個人必死無疑,我給他的膳食里下了毒,而且今日父親會派他去一個地方,我在路上設了大量的埋伏。”
一個才來裴家幾日的人,父親竟然放心讓他去視察裴家的兵力,還許給他挑選精兵之權。
這怎么能行?
這人對他沒有半分尊重,若當真是在父親身邊站穩腳跟,對他才是大大的不利。
他寧可在現在父親還沒有過于重用那人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既如此,看來是在下多慮了。”
姜鶴面上看著還算鎮靜,實則后背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現在已經能肯定,裴舉嘴里的那個人就是凌枯。
他得去救凌枯。
“還請大師再給我卜卦。”
姜鶴看了裴舉一眼,現在該如何是好?裴舉這副樣子一時半會也擺脫不了。
思及此,姜鶴越發的坐不住了。
......
趕往裴家秘密基地的路上,凌枯本神色如常,可走到一處山丘時整個人神色一凜,他似乎感覺到了殺意。
凌枯腳下的步子緩緩停住,如同鷹一般的眼神四處掃視著。
忽然,許多箭矢從暗處飛了出來,凌枯快速閃躲著,可因為箭矢過于密集,凌枯的左臂還是不小心中了一箭。”
“為何要殺我?”
凌枯擔心是裴堅派來的人,只得繼續維持著一種機械的鈍感。
“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為首的暗衛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