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不能感同身受罷了,家暴的又不是他們。
“律法應(yīng)當(dāng)是公正的,若這次留情,那下一次是不是也要如此?!彼哉f那些迂腐的官員,也不一定全都是錯。
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
高子贊聽沈遇安這么說,咬牙切齒道:“可這個案件,那張三簡直是畜生,他該死。”
沈遇安見他這么生氣,一直沉悶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些許。
“遇安,你怎么這么淡定,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那張三是個什么樣的畜生?!?
這些時日,高子贊也知曉,沈遇安那兩次考了第一可不是沽名釣譽(yù)之輩,是有真正本事的人。
學(xué)識比之,在他之上。
不過,高子贊看著沈遇安稚嫩的臉,可能這孩子還未開竅,看不懂那隱晦的說辭?
正當(dāng)高子贊在想怎么和沈遇安說那張三行畜生之事,沈遇安抬頭。
“子贊兄,若想掃平天下間不平之事,非得站在高處才行?!?
此時他們二人連秀才功名都沒有,說一千道一萬,也是無用之功。
“子贊兄,可要與我一起站在那高處,為弱勢的百姓出聲?!?
沈遇安轉(zhuǎn)身,定定看向高子贊。
既然律法不可違,那便改變律法。
至少在沈遇安看來,那張三該死,陳氏不該被打了三十大板還貶為賤籍。
高子贊上前一步,在沈遇安身側(cè)站定,神色鄭重。
兩人一同看向那泛著朝霞美麗的天。
“我,高子贊在此啟誓,如有一日走了仕途,必當(dāng)為百姓做主,盡職盡責(zé)。”
沈遇安扭頭,就見少年眉目認(rèn)真。
在高子贊目光灼灼下,沈遇安伸出三根手指。
“沈遇安在此立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在高子贊震撼的目光下,沈遇安背手轉(zhuǎn)身走了。
沈遇安嘴角微勾,這句話可算讓他(裝逼)用上了。
這可是北宋儒學(xué)家張載的著作,大楚和他上一世的歷史不一樣,倒也不怕借用一句。
這句話太適合這里了。
高子贊被沈遇安這句話所折服,回了廬舍不停地念叨著謬贊。
弄得沈遇安最后舉手高饒。
“這并非我所著,乃是一位叫張載的大儒所著?!?
聞言,高子贊讓沈遇安引薦一二。
聽到大儒四處云游,高子贊只能扼腕嘆息。
“此等大儒,若是此生能見上一面,死而無憾了?!?
沈遇安連忙擺手:“沒必要,沒必要,你還要好好活著為百姓做事?!?
“你不懂?!备咦淤潛u頭看著沈遇安。
沈遇安笑笑,倒是不再說話。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學(xué)問一道上,少了些許的敬畏之心。
不過沈遇安并不想改,這又有何錯呢。
黑貓白貓,能抓了老鼠就成。
日后走上仕途,他為百姓多做些事,不比這做學(xué)問好?
他敢說,底層百姓壓根不關(guān)心哪個大官的學(xué)問好,只關(guān)心哪個官員為百姓做了實事。
臨睡前,高子贊還琢磨著沈遇安說的那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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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散學(xué),沈遇安原想著去飯?zhí)糜蔑?,再和高子贊一起去藏書閣。
豈料門房說有人找他,沈遇安不做多想,猜著是家里人找來。
沈遇安到了縣學(xué)門口,就見劉氏背著一個背簍,手上還提著一個大食盒。
這一幕太過眼熟了些,和百川書院時那一幕幕是如此的相似。
沈遇安連忙走了過去,不等劉氏開口,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