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仁慈,不然此子也不會出現(xiàn)在京城,也進不了貢院。”
若圣上是太祖一般那等暴君,此子別說在京城了,就是在偏遠的幽州府,想考出功名也是不可能的。
“諸位和本官一同進宮面圣,反正這卷子也要圣上過目,名次也得要圣上定下才是真正的榜單。”
他們雖然排了名次,但最后的名次也是由圣上決定的。
高中的卷子都要送進宮,由皇帝親自過目,但圣上政務(wù)繁忙,基本只看前十名,最多就看個三十來名。
當(dāng)然,也會隨意抽上幾份卷子過目,看看有沒有官員徇私。
見柏太傅堅持,有考官提議道:“不然把他名次往后壓,這可是第一名,圣上都會親自過目。”
最后因著柏太傅的堅持,考官們無奈只能跟著一同進了宮,雖然柏太傅說了安撫的話。
但眾位考官還是很擔(dān)憂,這可是帝王,要是發(fā)怒,烏紗帽都不保。
文德帝見送卷子的考官顫顫巍巍地站在御書房,挑眉。
“陛下,會試卷子已批好。”柏太傅一臉淡定回稟。
大太監(jiān)上前把卷子接過,這可是一百多份卷子。
眾位考官心驚膽戰(zhàn)的時候,伸手要拿上面第一份卷子。
手一轉(zhuǎn),往下方抽了一份卷子。
文德帝的眉頭越皺越緊,面色不虞。
“怪不得最后一名,這文章,真是污了朕的眼。”
文德帝接連看了幾份卷子,主考官們額頭冒的汗越來越多。
作為主考官的柏太傅反倒是很從容。
反正這次會試的名次,他沒有徇私。
陛下偏偏喜歡從最下面選了卷子看,這可不關(guān)他的事。
看了幾份卷子的文德帝已老實。
最后從最上面拿了卷子。
考官們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好好好,不愧是第一名,我大楚還是人才濟濟的。”文德帝龍顏大悅。
在文德帝要定下名次的時候,眾位考官直直地盯著柏太傅。
想著也不能瞞著,柏太傅上前一步,“陛下,此子身份有些非議。”
“哦?”文德帝剛剛只看了文章,倒是未曾看過第一名的身份。
畢竟能送到他跟前來的人,身份應(yīng)是沒有問題的。
低頭一看,文德帝面色有些奇怪了。
“這,”
沒想到被太祖貶謫的官員后代,竟然考到京城來了,才華也驚為天人。
雖說太祖荒淫無道,但倘若他定了此子,算不算違背祖宗意愿?
文德帝看著上面沈遇安的身份背景,眼中閃過一絲愧色。
罷了,到底是天家欠了沈家的。
發(fā)榜那日,沈遇安提前在天香樓定了位置。
三人坐在雅間,沈遇安感慨道:“這天香樓位置還不好定,要不是提前定了位置,這會兒定是沒有位置了。”
“不是,遇安,你還在大出血定了天香樓啊?”傅元青坐在雅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天香樓他和康遠請沈遇安都要一同請客。
“遇安,你發(fā)財了你,在府學(xué)的時候,最摳搜的就是你了。”
康遠對沈遇安突然大方請客還是有些意外。
本來天香樓是酒樓,只做午晚的飯菜,不會開門這么早,但每年會試發(fā)榜當(dāng)日,都是一大清早就迎客了。
若是酒樓中有客人高中,也是一大喜事啊。
這會兒還不到用午飯的時辰,沈遇安只點了一壺茶和一碟點心。
看到桌上僅有的一碟點心,康遠點頭,“這才對嘛,這才像你。”
沈遇安:...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