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懲罰。”真晝微鼓起臉頰,接著竟是趁著蘇清沒有防備的機會,用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等等……你不覺得你這個懲罰有一點牽強嗎?”蘇清陷入沉思,少女的邏輯在某種程度上,竟然完全不遜色結衣!
他象征性為自己辯護,但這卻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反而只是在助長少女“囂張跋扈”的氣焰而已。
“我覺得不牽強,反而很合理哦。”真晝先是微微瞇起眼睛,以蘇清對她的了解,那是少女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做出的動作。
就比如他在撫摸少女的腦袋時,就會如此。
蘇清撇撇嘴,卻沒有說些什么。
而下一刻,那只捏過他臉頰的手又被輕輕放在他的黑發上。
“我可以…摸一摸你的頭發嗎?”
“你這不是已經在摸了嗎?”
“說的也對呢。”真晝先是故作驚訝,接著又理所當然地說道:
“所以我不是告訴過你,女孩子有時候…就是這么任性~”
“這個理由有點好用過頭了吧?”蘇清內心輕嘆一口氣,但也隨著她去了。
“是吧?我都這么對你任性了…”真晝頓了頓,接著用著更加柔和的語氣,更加理所當然地說道:
“所以…你也可以對我……稍微再任性一些哦~”
少女輕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輕輕回蕩。
“……平常拜托你做晚餐,就已經很任性了。”蘇清沉默一會后才說道。
“不是指那個…那是我們約定好的契約,不是嗎?”
“任性一點,是像現在一樣,找我撒嬌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蘇清無奈道。
“明明把我當小朋友,卻不允許我把你當小孩子嗎?”真晝有些不滿,接著又開始控訴:
“而且…我都在你面前哭過一次了。”
“什么意思?”蘇清不解,他當然還記得。
“我不會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哭泣。”真晝繼續輕撫著蘇清的頭發,接著露出淺淺的微笑:
“意思就是…我很信賴你…”
“嗯。”蘇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只能逃避似的做出回應。
“清君。”真晝輕輕呼喚起蘇清的名字,正如那一個斷電的夜晚,而蘇清也再一次做出回應:
“我在。”
“遇見你之后的日子,每一天我都覺得很幸福。所以…以后請不要露出那么悲傷的表情。”
“我沒有……”蘇清插嘴,否定道。
而真晝并沒有理會,她只是將頭低得更深,恰好對上蘇清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
隨后,真晝一字一句,說的異常認真:
“說是【家】,可能有些夸張。”
“但…有一點我很確定。”
“哪一點?”蘇清問道。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我一定會【思念】你的存在。”
“唯有這一點,請一定要相信我……”
盡管真晝聲音沒有什么變化,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但蘇清仍能明顯感受到真晝的手在輕輕顫抖著。
說起來,在某種程度上,真晝和蘇清很像。
她一樣沒有所謂的【家】,那偌大的房子也只能被稱為【房】。
但很顯然,真晝不會這樣安慰蘇清。
那樣…不叫安慰,也自然稱不上救贖。
那樣…只不過是兩顆孤獨的心,在互相舔舐彼此相似的傷口而已。
待到夜幕褪去,清晨降臨,第一縷陽光照在傷口上,依舊會疼得人齜牙咧嘴。
……
注意到真晝的細微動作,蘇清在沉默半晌后,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