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天氣晴。
蘇清家。
蘇清罕見地打開相冊,已經盯著某張照片看了有一段時間了。
和結衣、雪乃二人拍下合照,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
顯然,那張照片就是昨日三人的合照。
按下快門之后,結衣便興沖沖地將照片發給其余兩人,嘴上還嚷嚷著:
“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友誼的見證!”
其實這么說,倒也沒錯。
蘇清記憶力再怎么好,也僅僅只能用第一人稱視角記錄下一切。
換言之,那些回憶中其實是沒有他的身影存在的。
而這張照片,現在便很好地彌補上了這一點。
色彩……一般
光線……一般。
比例……一般。
唯有人物上的情感流露尚可。
這就是蘇清對于這張照片的評價。
——中規中矩的作品。
但按理來說,即使是再優秀的作品蘇清通常也不會多看幾眼。
唯有這張照片,像是蘊含著某種魔力。
每看一次,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雖然這種變化細微,卻真實存在。
?
“在看什么呢?這么專注。”
真晝輕輕拍了一下蘇清的肩膀。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趁著蘇清不注意,已經悄然來到沙發,現在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來啦?”
蘇清將手機屏幕關上,腦袋向后仰起,熟悉的柔和的笑容就這樣率先出現在他的瞳孔中。
隨后,幾根亞麻色的發絲兀地飄散在他的側臉上。
癢癢的。
還有點好聞。
“嗯。我來啦。”
聽到蘇清的話后,真晝眼睛微瞇,笑容變得比剛剛更加柔和了。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對話。
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如此令人安心。
“你、你干什么....?”
真晝那略帶慌張的聲音在不大的客廳中響起,不過她并沒有后退,更沒有反抗。
只是就這樣緊緊緊閉著雙眼,像極了遇到黑熊襲擊時,試圖依靠假死來逃過一劫的迷途者。
只是蘇清不是黑熊,真晝也不在迷途上。
前者不會吃人,后者也不害怕,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你的頭發掉在我的臉上,我有點癢。”
將幾根發絲收好,蘇清小心地為其挽至耳根后。
“這、這樣。”
[原來不是要摸我的臉啊...]
興許是錯覺,蘇清從真晝的語氣中讀出一點失落。
她微紅著臉,故作很忙似的撩撥著額頭前的頭發,將那些“漏網之魚”都收拾好之后,這才捏著衣角,怯生問道:
“那個、今天我的發型好看嗎?”
“原來那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蘇清笑了笑。
他自然是知道真晝在說些什么的。
二人約定好——只要她想,無論綁多少種蘇清沒見過的發型都可以。
“你以為那只是一個玩笑?”
真晝有些不悅地反問。
“不是。我只是在想,有那么多種發型讓你綁嗎?”
蘇清還真沒了解過女生這方面的知識。
在他的認知中,可能也只有大陸中學常有的齊肩短發,或者是高馬尾了。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啦。總之,別忘記你說過你要好好記住我扎的頭發類型,忘記了就要讓我幫你吹頭發作為懲罰哦~~”
真晝那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