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趙小山的反復解釋,到了晚上老趙家上下都知道了他這段時間的折騰,也慢慢明白了淳縣侯是何許人也。
出乎趙小山的意料,趙老爹和趙老娘不僅沒表現出絲毫的興奮歡喜,只是沉默的坐在凳子上,面無表情默不作聲。
趙老爹很懊悔,這段時間他沉浸在大黑牛回歸的快樂中,疏忽了對兒子的管教引導,竟讓他不知不覺間闖出了這么大的“禍事”。
本以為他能搭上鎮里的香滿樓算是厲害了,誰知道這孩子膽子這么大,竟敢去接觸皇帝家的親戚!
他不懂什么猴還是侯的,他只知道這人和皇帝是一家。
一個楊家都差點讓他丟了半條命,現在這個猴比楊家更有錢有勢,他的小命焉在?
趙老爹盯著小兒子看了半天,久久未發一語。
他不懂兒子到底在折騰啥?現在的日子不好么?
他們家有地有牛有房有屋的,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在一起,雖說苦了點,但家中有積蓄,還有給香滿樓送米粉的生意,每日收入很穩定。
一點點將錢存起來,興許到明年春天就能起個新房子。
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踏踏實實的不好么?
這樣的日子,是古仙村多少人家想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為什么非要折騰那些有的沒的?
和權貴合作,收益是有,但風險也大,他們無權無勢的,真被欺負了,到時候去哪說理去?
這孩子,怎么就不長教訓呢?上次的大牢沒坐夠?
“山子,你把米粉和肥皂的做法都交給那個淳縣侯,咱么不和他們合作。這兩樣東西,他想給錢就給點意思意思,不想給咱也認了。”
趙小山瞪大眼睛,一時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米粉和肥皂都是我發明的,和淳縣侯合作的條款都說清楚了!”
“你說清楚了,你和誰說清楚了?你這么做之前告訴我們了么?你大了,翅膀子硬了?敢自作主張決定這么大個事?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趙老爹越說越氣,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筷子都掉了。
“之前你掙了點錢就以為自己厲害了?就真當自己無所不能了?咱就平頭老百姓,總扒著那些大人物干啥?不是一個階層的,你能混到好?是不是當初那二十板子沒拍醒你?是不是要砍頭了才能懂點事?”
趙老娘覺得砍頭兩字很不吉利,但男人說的對,山子確實太不懂事了。
趙小山一片好心被誤解,心里委屈的不行,“爹,我能為了啥?我不還是為了咱們家?咱家房子小,鐵牛沒學上,二姐沒嫁妝,這哪哪都要錢,我要多掙點錢有什么錯?
上次的楊家是我沒思慮清楚,這次的淳縣侯可是宗室,我是給他干活掙錢的,不可能再出現那種卸磨殺驢的事!”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知道個屁!你身上長了幾根毛?你吃了幾年米?你經過多少事?你咋就膽子這么大,敢私下承諾這么多?!”
趙老爹想到兒子可能會給家里帶來的巨大風險,氣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從身后順手抄起一根燒火棍就往趙小山身上招呼。
趙小山猝不及防被揍了,驚的大叫一聲:“啊~”
他這一舉動,將全家人都嚇了一大跳。誰都沒想到一向溫和慈愛的趙老爹發起火來甚至要打孩子。
趙老娘也沒想到男人的反應這么大,連忙要上前搶棍子,“他爹,你干啥,你快把棍子放下。”
“你給我邊去,今天我要是再不教訓教訓他,他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盛怒下的趙老爹力氣出奇的大,竟一把推開了劉氏,握著手里的棍子再次揮了起來。
劉氏被推的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