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是上京最豪華的購物打卡地，來閑逛的人很少，但幾乎每一個后面都跟著專門的店員推著購物車，上面分門別類堆放著大包小包。

私密，品類全，服務好，是這里的準則。

大家是來享受購物的，也都保守規則，不亂和陌生人搭話、攀比——事實上，這里有相當多的明星、富豪、大佬出沒，若是大家都想著拉關系，那商場就成私人會所了。

不過饒是如此，安吉爾在走過之時，也會吸引幾乎所有人的眼球。

壓迫力十足的大高個，雖是外國人但長得卻極其符合亞洲審美，深眼窩翹鼻梁，皮膚白如奶，涂抹著精致的淡妝。

而且就憑這份目中無人的絕佳氣質，也讓人不禁懷疑她是歐洲哪個傳承千年的古老貴族后裔。

至于她身后班不遠跟著的兩個保鏢，關注度就沒那么大了。

男的一副大眾臉，看誰都是死人眼；女的么，雖然按腿與身的比例而言比主人更好，但長相上落了半分，尤其她是個東方人啊，再漂亮又能怎樣，在逛的客人都不缺錢，什么樣的國貨沒見過。

不過他們倆警惕看向四周的樣子，倒是值得稱贊。

盡管商場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什么歹徒，給他們盡職的機會。

到底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外國人啊，還是不了解華夏的安全程度！

安吉爾也小聲給倆人普及知識：“沒必要這么緊張，我與布萊德合作過幾次，他的能力非常好用，絕對會在危險到來前示警。”

余影書也感覺到自己表現的太夸張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但現在她看誰都像是襲擊者——妖怪化形后就和一個正常的人類沒兩樣，甚至還能慢慢微調，現在看準一個妖族，十年之后人家變成什么樣誰也說不準。除非是元嬰大佬，才能穩定察覺到附近化形成人的妖。

至于溫東陽，婦唱夫隨，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余影書在意識到錯誤后，也打算通過閑聊讓自己平靜下來：“話說，林楚楚竟然知道自己是被妖族襲擊，還雇傭了修行界的保護者？這玩意一般人不是不知道的么？”

“‘一般人’不知道。”

安吉爾著重強調下，暗示林楚楚并非普通人身份。

并繼續解釋：“從古至今，無論哪個國度、何種文明，位高權重者都想追求長生不死，這個過程中有不少會接觸到真正的世外高人，并代代保持聯系，以期自己或后人求得那一絲機緣，這是人之常情。而修行者們也樂得在普通人的世界中維持幾個友好家族，方便自己在世間行走。”

只說了開頭兩句，余影書就明白了全部道理。

在一群飛天遁地的修行者中裝逼多沒成就感，人家一張口就能道出你的底細，誰不想在凡人面前顯圣呢。

況且凡間界一切至高享受，總得有個人代為張羅吧？

不過剛剛安吉爾一大段解釋，給少女的感慨并非只有這一點：“你中文說的真好！”

成語、典故，信手拈來，再聯想起當年剛認識時這外國妞故意裝成不會漢語，說什么都得讓那幾個男伴翻譯，果然是個裝逼慣犯啊！

“呵，不得不承認，漢語確實很難，我學習這門語言，竟然用了足足五天時間，跪的我膝蓋生疼。”安吉爾輕描淡寫地挽挽發絲。

“跪？”

少女敏銳抓住奇怪的地方。

是那些上有老下有小，外面還有主人的活菩薩嗎？

安吉爾頭也不回：“這是我們學習的方式，是你這種低等種族無法理解的東西，暫時不要管了。”

說話的功夫，幾人走到一家內衣店門口站定。

接著安吉爾施然進去挑挑揀揀，旁若無人，只留下余影書和溫東陽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