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一處地域遼闊的不知名山脈,四周被無數小山環繞,其內植被茂密,古樹參天,更是有著異獸的嘶吼聲,徐徐傳來。
似乎在這樣的環境里,唯一難以尋覓的到得,便是人的蹤跡。
淅瀝的雨點從蒼穹落下,帶著疾風,拍打在密林之中一片野草,野草彎下腰,確是能隱隱看到,在那草叢之中,露出了一道模糊的漆黑身影。
此人,靜靜的躺在這里,一動不動,已經有了數日。
那是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雖說長得眉清目秀,但那臉頰上的幾道明顯的傷口,確是給他原本的年齡,加上了一絲滄桑感。
他閉著眼,周身的衣衫頗為破碎,身上也有大面積的鮮血,鼻尖的呼吸節奏也十分的微弱,若非是他那時而起伏的胸膛,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里躺著的,是一個活著的人。
這周身是傷的身影,在沉寂了許久之后,他的指尖,忽而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旋即,少年緊閉的雙眼,也是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細縫,也就在他眼睛露出縫隙的瞬間,一滴雨滴便是就這樣巧合的落入了他的眼中,令得少年本能的用力眨了眨眼,又過了片刻,少年才再度將雙眼睜開,落入他眼前的,是一片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世界。
他緩緩的抬起手,看著有些陰霾的天空,又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目光陷入了茫然。
“我還活著……可這里,是哪里?”
他,是蘇牧。
……
現在的蘇牧極其虛弱,若非他肉身強度遠超同階武修,只怕如今的他,早已經化作了這座森林的養料。
雨水嘩嘩的下著,淋在蘇牧的衣衫上,打在蘇牧的傷口處,令他產生了陣陣的刺痛感,也正是因為這刺痛感,令得蘇牧已經麻木了的身體,漸漸的恢復起了知覺。
許久后,蘇牧拄著雙臂,艱難的掙扎,坐起身子,旋即屈指一彈,便是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乳白色玉瓶,而后直接從玉瓶之中一口氣倒出了三枚紫色丹藥,正是司馬烈贈予他的回元丹。
蘇牧勉強盤膝而坐,而后將三枚丹藥一口吞入腹中,默默的運轉起體內為數不多的元力,可這元力剛一運轉,許是三枚丹藥藥效過于猛烈的原因,加之如今蘇牧的身體極其虛弱,這一下竟是讓蘇牧劇痛難忍,直接令得他的身子本能的一顫,可他還是咬了咬牙,堅持的忍了下去。
時間慢慢的流逝,蘇牧身上的傷勢雖然痊愈,但其體內的元力,確是已經在藥力和蘇牧本人的努力下,恢復了四五成左右。
“我的修為距離培元極致,近在咫尺,只是我如今傷勢還沒有痊愈,以我現在的情況,我能發揮出來的力量……”蘇牧頓了頓,旋即忍著劇痛,抬起右手,氣血流轉見,猛然朝著空氣轟然一拳。
拳風過后,蘇牧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
“我現今能發揮出的實力,大抵也就是培元初期左右……必須要盡快恢復傷勢才行,還要弄清,現在的我,究竟居于何地……”
蘇牧就這樣盤膝而坐,調養著自己的身體,很快一夜過去,清晨的陽光灑落于大地之上,將昨夜雨水帶來的寒氣盡數清掃,重新沐浴在溫暖晨光下的蘇牧,緩緩的睜開了眼,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的面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只不過比起昨日,要好上太多,蘇牧眉頭微皺,再度檢查起了自身的傷勢,旋即輕嘆一聲。
“元力倒是恢復了近六成,只是我體內的傷勢,一時半刻怕是很難恢復,我得找一些療傷的藥石調養才行。”
“不過即便沒有恢復到巔峰,我現在的戰力,大抵也能和培元中期的強者一較高下,不過……”
蘇牧眼神微瞇,露出思索,他明白如今眼前的一切,對于自己而言都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