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珍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人已經在院子里了。
其他人看自己田喜珍都被抬了進來,也沒辦法,只能跟著進來。
只是這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偏偏鄭沅和段敏敏兩人還跟沒事人一樣。
做工的人看見田喜珍這一家人進來,也有幾個人和她們打了招呼,只是更多的人選擇把頭撇向一邊。
鄭沅和段敏敏等一行人完全進來以后,關上院門,笑盈盈的拉著田喜珍進到堂屋把她摁在凳子上坐下來。
整得陳方圓一家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兩個寡婦賣什么關子,其他人也跟著進去。
若是說她倆故意的吧,可兩人臉上一點看不出來,熱情得不得了;若說不是故意的,可剛剛那些話總感覺話中有話,在點他們呢。
一時間,陳方圓一家倒安靜下來,沒人說話了。
蹲在房間里面偷看的蔣公子和蔣水都快笑暈過去了,這兩位嬸子真真是收拾潑皮無賴的一把好手。
見他們沒有動作,鄭沅和段敏敏對視一眼,計上心頭,打算好好的整一整這一家人。
兩人站了起來,讓他們先休息一會,然后轉身進了灶房。
留下陳方圓一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場戲該怎么接著唱。
陳飛鴻和陳方圓更是緊張,他們可知道那灶房水缸里有什么,這會子都忍不住往灶房里張望。
看見他們的樣子,田喜珍和龔福玲也想起來那灶房里的貓膩。想到兩人有可能是去舀水喝,一家人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兩人確實是去舀水的,只不過不是自己喝的,而是給他們喝的。
很快,兩人端著水出來,然后挨個在一家人面前放了一碗。
“田奶奶,叔,嬸,飛鴻,我們這里都是做工的,條件簡陋,只能招待你們一碗水了?!?
見一家人面目扭曲的看著這一碗碗的水,都沒有動作,兩人快要笑死了。
“這大熱天的,田奶奶你也在外面哭了這么一會了,想必嗓子已經冒煙了,你快喝一口。”段敏敏說著走過去把水端了起來塞田喜珍手里。
田喜珍手一抖,差點把碗給摔地下。卻也只能接過來,好好的端在手里,并不喝。
他們可太知道這碗里有什么東西了,怎么敢喝。
“誒~你們怎么都不喝?也是,田奶奶你們家條件好,我們比不得,這水是有些拿不出手了。”鄭沅故作傷心。
“不是不是,佳明媳婦,我們怎么可能會嫌棄呢,村里不都是這樣的。我們這是還不渴呢,渴了就喝了?!?
龔福玲臉上帶著笑,心里早就把兩人從頭到腳罵了一頓了。
“這樣啊,那小五喝吧,這水里我們可是放了糖的,小孩最是喜歡?!?
猝不及防的,兩人把碗遞到了陳飛鴻的兒子小五面前。
小五正在滿屋子的亂竄,聽到水里有糖,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接過水碗,就要往嘴里送。
幾個大人都快被嚇死了,陳飛鴻動作飛快。站起來沖了過來,一把打掉自己兒子已經送到嘴邊的水碗。
土陶碗本來就不結實,摔在地上的很快就碎成了幾瓣。
小五愣了一瞬,看著到嘴的糖水就這么被自己的爹打落了,一下子就尖叫起來。
“啊!我要喝糖水我要喝糖水!爹,你賠!你賠!?。。?!”
媽呀,鄭沅和段敏敏都捂住了耳朵,這孩子,難不成是哨子精轉世,這么能尖叫。
“好了好了,小五,咱們回家喝回家喝好不好?!碧锵舱渥呱锨皝硇奶鄣陌矒嶂约哼@個寶貝重孫。
一家人就哄著這祖宗,沒一個意識到這是別人家,最應該做的其實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