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一聽葉一城說自己是人才,心中很受感動,道:“謝師父夸獎。”
葉一城關(guān)切地問了他好些關(guān)于修行上的問題,他也一一告答,葉一城了解之后,連連點頭,對他表示了肯定,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葉一城突然問他道:“你可聽說過魔教的血刀門?”
“聽師兄們提起過。”
葉一城點頭,深皺起眉頭,道:“這個血刀門近兩年行事愈加高調(diào)起來,有消息稱他們在江湖上大發(fā)英雄帖,糾集了中原和南疆十萬大山的各路魔教巨擘,似是計劃要卷土重來。為師猜測,或許不久的將來,咱們就要與這些魔教徒眾拼個你死我活。”他語氣愈加凝重,嘆息一口,又道:“現(xiàn)如今天下形勢日新月異,最近二十多年里,劍宗整體實力江河日下,只是目前江湖上還未發(fā)生動蕩,旁人還不知曉,一旦日后矛盾爆發(fā),劍宗的底牌必然就要暴露于世,有心之人若是看到世門劍宗沒落至此,也會趁火打劫,屆時劍宗能否再在這世間立足,便就是個未知數(shù)了。”
楊晉一不明白葉一城為什么突然跟自己說了這么些話,他不知怎么接話,只是低著頭聽著,沉默不語。葉一城說完這席話,就沉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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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鳴山法陣的缺口越來越大,山中妖王有隨時外逃的風險,到時候就算法陣破開,還有云山門和般若寺做前鋒抵擋。可前天金源城來信,說東海發(fā)現(xiàn)了海怪,那海怪出現(xiàn)在東海,必然是蓬萊群島上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這個變故對咱們劍宗究竟有什么威脅,現(xiàn)在還不得知,但提前有所防備,好過大家坐等變故。”
“現(xiàn)在劍宗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可惜你才只是初陽境,要想日后在江湖上行走,或是能在劍宗獨當一面,還需邁入明清境才是。我這幾天考慮了許久,覺得你跟著你師伯在劍冢峰上學(xué)藝,比跟著其他幾位師叔學(xué)藝要好的多,所以這次弟子比選結(jié)束,你立刻就去劍冢峰,跟著你師伯安心修行,早一些踏入明清境,往后也為我分擔點壓力。”
楊晉一身子一顫,暗想:“原來這才是師父叫我來的真實目的。我去了劍冢峰之后,自然無法再見師姐,師父和師娘肯定也不會讓她再來劍冢峰,到時候我們再想見上一面,只怕再也無望。師父顧及到了我的面子,讓我以學(xué)藝的名義常駐劍冢峰,其實就是告訴我,讓我斷了和師姐在一起的念想。”
對于葉一城的這個要求,他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只得抱拳道:“弟子遵命。”想到成瀾滄,他又頗顯為難道:“只是師伯喜歡清靜,弟子過去不知他是否同意……”
“這事倒不用擔心,等會兒我就去跟他打個招呼。”
離開之前楊晉一對葉一城道:“師父,我想在弟子比選結(jié)束后,去一趟齊厄州,我想去尋尋爹娘的消息。”
葉一城心想讓楊晉一下山一趟去也好,這兩個年輕人正好能分開一段時間,是好事,當即答應(yīng)了對方。
楊晉一失魂落魄地回到寢舍時,長珀三人都安靜的出奇,見楊晉一呆滯的樣子,便知道葉一城和他說了什么,三人在他被叫去時就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現(xiàn)下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楊晉一,只是陪在他身旁不住地嘆息,以表同情。
這一晚,楊晉一徹夜未眠,師父葉一城雖沒明說,但已經(jīng)很明確的向自己傳達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不允許他和師姐再接觸。一想到自己往后無法再見對方,他的心中一陣陣的酸楚,望著窗外點點繁星,心中喃喃道:“你是否和我思念你一樣,正在思念著我?”
第二天天色未亮,楊晉一便獨自一人去了劍冢峰。
上午時,成瀾滄見他在前山練功,好幾次想過來和他說話,但猶猶豫豫一陣,終是沒有向他開口。
這天他練功練得異常刻苦,直練得自己精疲力竭,全身上下的毛孔自主張合,吸收起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