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成婚那日,我四弟從天機閣府邸出來不久便遭遇了襲擊,若不是你們所為,還能是誰?”三皇子面色不善地質問道。
赫連芷柔蛾眉輕挑,不卑不亢地問道:“三皇子殿下可有什么證據?”
“沒有證據。”三皇子話語一滯。
赫連芷柔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她朱唇輕啟,冷冷回道:“既無證據,還請三皇子殿下莫要信口雌黃,肆意誣陷。”
恰在此時,小二拎著打包好的“醉生夢死”酒和烤鴨走了過來。
沐云軒伸手接過烤鴨,而后從容轉身,對著三皇子微微抱拳,不緊不慢地說道:“三皇子殿下,若是別無他事,我夫婦二人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眼神平靜地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沒料到沐云軒和赫連芷柔竟敢這般直接地反駁自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惱意,不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將這股情緒強壓了下去。
隨后,他一甩衣袖,帶著護衛轉身朝著閣樓走去。
兩名護衛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腳步沉穩有力,顯然也是高手。
閣樓之中,除了通報三皇子的人,還有一位身穿黑袍、頭戴斗笠之人靜靜坐在那里。
三皇子闊步而入,一進去便開口問道:“屠先生,你之前說那姓沐的小子經脈大半損毀,身負重傷,可是當真?”
被喚作屠先生的黑衣人微微抬起頭,聲音低沉沙啞地應道:“不錯。”
“你還說能尋機取他性命?”三皇子目光緊緊鎖住對方。
屠先生依舊只是簡單地吐出兩個字:“不錯。”
“只是,這么做于本王而言有何益處?”三皇子雙手抱胸,疑惑地問道。
屠先生這才緩緩開口:“三皇子殿下應當知曉執劍人吧?”
“屠先生為何提及此人?”
“那沐云軒乃是執劍人的徒弟。”屠先生不緊不慢地說道。
三皇子聽聞此言,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執劍人的模樣。
他記得自己十多歲的時候,執劍人仗劍闖入皇宮,公然舉劍威逼父皇,最后卻安然脫身。
皇室尊嚴不容侵犯,此人無疑是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
自己雖不能將執劍人怎樣,但要是能除掉他的徒弟,父皇必定龍顏大悅。
再者,今日那沐云軒對自己的態度極為不敬,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快。
“那你需要本王做些什么?”三皇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屠先生。
屠先生只是平靜地說道:“事成之后,勞煩三皇子殿下為我安排一處藏身之所。”
三皇子聽后,緩緩坐下身來,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朗聲道:“此事不難,那本王便在此提前預祝先生馬到成功。”
說罷,仰頭飲盡杯中的酒。
另一邊,沐云軒和赫連芷柔踏出金樽府后,沐云軒便一直緊鎖眉頭,滿臉沉思之色。
赫連芷柔見狀,關切地問道:“夫君,可是在思忖究竟是何人對雁王下的手?”
沐云軒輕輕搖了搖頭,眼睛里透著疑惑,回答道:“并非如此,娘子。你方才有沒有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在三皇子的房間里?”
赫連芷柔微微歪著頭,認真思索了一番,然后搖了搖頭。
沐云軒不禁有些詫異,芷柔的境界比自己高,為何感知能力似乎還不如自己呢?
“娘子,你如今已達何種境界?”沐云軒好奇地問道。
赫連芷柔輕輕一笑,神色淡然地回答:“剛入八境。”
“嘶——”沐云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里滿是驚嘆之色,他一邊咂咂嘴,一邊滿臉欽佩地看著赫連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