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軒與赫連芷柔大婚當日,司空冷傲因公務纏身未能參加。
否則,他當日便會見到葛秋蕓。
十多年前,他們就是見過的,甚至還交過手。
當年,為救沐云軒父母,沐無痕和他的三位夫人,以及柳玄風等人曾殺入皇宮,劍指當今皇帝。
護龍衛(wèi)和內廷司高手出手阻擊幾人。
沐無痕和柳玄風對上內廷司的幾個大太監(jiān)。
護龍衛(wèi)指揮使關千尺對上聞人許曌,而司空冷傲則對陣蘇靈鳶和葛秋蕓。
最終,關千尺敗于聞人許曌之手,司空冷傲也不敵蘇靈鳶與葛秋蕓。
尤其是葛秋蕓,雖武功并非頂尖,但用毒之術極為詭異,那一次交鋒讓司空冷傲吃盡苦頭。
司空冷傲瞇著眼,思索良久,終于將眼前之人與記憶中那個用毒的女子重合起來。
他咬牙切齒道:“是你!”
“死肥豬,記起你姑奶奶了啊。”葛秋蕓毫不客氣地回應。
司空冷傲此刻無心計較葛秋蕓的不敬,握緊長槍退后兩步,他可不想再莫名其妙地中了毒。
而且他深知葛秋蕓的夫君實力強大,當年在皇宮,那個大太監(jiān)都沒在其手中走過十招,自己更是遠遠不及。
他此時才意識到,這沐云軒絕非毫無背景的贅婿,今日之事恐怕只能不了了之。
他轉頭看向赫連恪,說道:“赫連閣主,此事是我調查不周,誤會了賢侄,就此作罷如何?”
在赫連芷柔攙扶下,沐云軒緩緩站起,幽幽開口:“肥豬,你那死徒弟認了我家丫鬟當義母,你不知道么?你頂多與我平輩,有何資格叫我‘賢侄’。”
司空冷傲握著銀月槍的手關節(jié)發(fā)白,心中雖怒,但他明白今晚只能忍耐,要除掉這小子只能日后再尋機會。
他努力平復心情,以免露出絲毫殺意。
赫連恪淡笑一聲,回道:“二狗,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司空冷傲皺眉問道:“何事?”
“你調查不周,誤會了我女婿,還出手傷了他,就這么輕易就想離開?”
司空冷傲強壓心頭怒火,沉聲問道:“那你們要如何?”
赫連恪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來回搓了搓。
“這是何意?”
“療傷費總得給點吧。”
沐云軒嘴角抽了抽,隨后捧腹大笑,一笑便牽扯傷口,痛得他直吸氣。只能心中暗喜,岳父深得我心。
司空冷傲聽到赫連恪的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怒視著赫連恪:“赫連恪,你莫要太過分。”
葛秋蕓輕笑一聲:“死肥豬,你回去吧,明早我們通知你的同僚給你收尸。”
“你們要對我出手?”
葛秋蕓手中拿出一個瓷瓶,輕輕晃了晃,慢悠悠地說道:“出手嘛,倒沒那個必要。你回去睡上一覺,保準你毫無痛苦地去地府報到。”
司空冷傲急忙內視自己的身體,卻并未察覺出任何異常。
他微微瞇起眼睛,緊盯著葛秋蕓,目光在瓷瓶與葛秋蕓的面龐之間來回移動,然而卻未能發(fā)現哪怕一絲破綻。“你在詐我?”
葛秋蕓似笑非笑地地回道:“你說是就是咯,我手里這叫大夢殤,顧名思義,大夢一場,接著便可上路了。”
司空冷傲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深知葛秋蕓的手段,這女人用毒手法詭異至極,很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已中招。
“你……你到底想怎樣?”司空冷傲的聲音已沒了先前的底氣,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謹慎應對,稍有不慎便可能丟了性命。
葛秋蕓挑了挑眉:“我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要么留下療傷費,要么就安心去吧。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