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刀男子瞧了沐云軒兩眼,不屑地啐了一口,罵道:“老子最看不慣小白臉了。”
說著,他伸手指向沐云軒,“小白臉,老子是鐵刀門掌門祁北止,今日便是來取你性命的。”
沐云軒聽這名字,覺得耳熟。
略一思索,才想起是在榕城第一酒樓聽那說書先生提過二哥李謫曾殺了鐵刀門的棄徒祁北海,難怪這名字如此熟悉。
沐云軒看著祁北止,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原來是祁掌門,久仰久仰。貴派的祁北海,我也有所耳聞。”
祁北止聽聞此言,將扛在肩頭的大刀猛地插入地面,寒聲說道:“小白臉,你故意提我弟弟,是故意想刺激我嗎?”
祁北海可是他的親弟弟,兄弟倆感情深厚。
當(dāng)年祁北海為幫他出氣,與門內(nèi)弟子起了爭執(zhí),失手殺了人,這才被逐出師門。
之后弟弟走投無路落草為寇,又被那什么劍仙傳人李謫所殺,這一直是祁北止心中的痛。
他最聽不得旁人再提及弟弟的名字,還曾立下誓言,定要取李謫性命,為弟弟報仇雪恨。
但是他也知道,李謫背景不凡,就鐵刀門這點實力,根本不可能將其誅殺。
于是,他便選擇與天香樓合作。畢竟,他知曉這幕后之人的身份,那可是位極人臣、權(quán)傾朝野之人。
沐云軒能感覺到祁北止身上洶涌的殺意,卻毫無懼色,反倒調(diào)侃道:“我不過是好奇,祁掌門和令弟相比,誰更厲害些,這樣我也好心里有數(shù),提前做些安排。”
原本,沐云軒以為鐵刀門門規(guī)森嚴(yán),該是個名門正派,可看到這掌門與天香樓勾結(jié),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既然二哥殺了祁北止的兄弟,他們之間也算結(jié)下了仇怨,沐云軒并不介意讓這仇怨再深些,這樣日后相見也不必手下留情。
如果還有日后的話!
沐云軒心中估量著,若祁北止實力與祁北海相差無幾,讓洪七應(yīng)對便可。
他總覺得旁邊那個陰柔男子十分危險,自己一人對付他們兩個,恐怕會有些吃力。
祁北止被沐云軒的話氣得渾身發(fā)顫,雙眼怒睜,額頭上青筋暴突,怒吼道:“混蛋,你這是在找死!”
他扭頭看向身旁的陰柔男子,“呂公公……”
剛開口,那陰柔男子便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股仿若來自深淵般的冰冷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這一下,嚇得陳扶搖渾身一抖,一旁那姓朱的管事被嚇得又流出了一些黃湯。
祁北止知道自己失言了,這位大人不想讓人知曉他的身份,他趕忙補(bǔ)救道:“呂公子,這小白臉可否交給我?我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沐云軒早覺得這男子可能是少了零部件,祁北止這一失言,他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是宮里有人在背后搞鬼,怪不得區(qū)區(qū)一個天香樓竟敢招惹天機(jī)閣。
呂公公冷哼一聲,聲音陰冷,“你不是他的對手。”
祁北止聞聽此言,心中駭然,卻不敢對呂公公的話有半分質(zhì)疑。
半月前他初次見到這位公公時,受不了對方的輕視,出手挑釁,結(jié)果不到十招就被對方制住了。
洪七剛恢復(fù)內(nèi)力,只覺渾身舒暢。
他向前一步,走到沐云軒身旁,說道:“師兄,要不我來對付這祁北止吧。”
洪七剛靠近,沐云軒就往后退了兩步,捂著鼻子道:“離我遠(yuǎn)點,你身上味兒太重了。”
洪七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撓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老大,我十多天沒洗澡了,你理解下,嘿嘿嘿。”
沐云軒白了他一眼,“等解決了眼前的麻煩,你頭一件事就是去好好洗個澡。”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