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一直認為沐云軒的天賦堪稱世間第一等,此間最上乘。
然而,如今竟有人比老大還厲害,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天賦怪才?
天下人都知曉夫子穩坐天下第一的寶座長達數十年,且從未有人懷疑過,只要夫子在世,他就永遠是第一。
但在這一刻,陳扶搖卻動搖了,他覺得以戒色的修煉速度,將來超越夫子也并非不可能。
“這修煉速度當真是天賦驚人,或許有一天能有資格挑戰夫子。”陳扶搖贊嘆道。
“天賦確實不錯,但主要還是因為這功法。”戒嗔神色淡然地說道,他卻并沒否認戒色某一天能有資格挑戰夫子。
洪七問道:“如此恐怖的修行速度,你們天龍寺豈不是有很多人修煉這功法?”
剛問完,他就覺得不對,若天龍寺有很多人修煉這門功法,那絕巔榜上也不會只有覺塵方丈一位了,而且還只是位列第八。
戒嗔滿不在乎地回道:“當然不是,就戒色一個人修煉。首先,十年不間斷的藥浴,每天泡兩個時辰,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其次準備那個藥浴的藥材極其耗費精力和財力,若不是我天龍寺是國寺,受朝廷撥款,根本維持不了。”
他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可能你們不知道那種痛是怎樣的,但咱們都是男人,說個最有體會的,就像二蛋被人猛踢了一腳的疼。”
三人起初確實有些無所謂,畢竟沒有親身經歷,無法感同身受。但這個比喻實在讓人無法不共情。
十年啊,每天體驗被踢兩個時辰的蛋蛋那樣的劇痛,哇,真是蛋蛋的憂傷。
洪七捂著某個地方問道:“你師弟咋堅持下來的啊,這也太狠了。”
“因為我師弟天生沒有痛覺。”
“居然還有這種人。”洪七和陳扶搖第一次聽說,深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沐云軒在前世的一些推文中看到過這種情況,天生沒有痛覺的人一般是由于基因突變導致的。
由于沒有痛覺來警示傷病,他們很容易意外死亡。
受了外傷還好,畢竟能從外在看到,受了內傷就麻煩了,他們根本意識不到,從而無法獲得及時救治,這樣的人很容易早夭。
這種人還真的是天生適合修行“涅盤”功法啊,只要堅持過十年藥浴,之后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都能很快恢復,還能讓他變強。
沐云軒問道:“所以你師弟這兩年的修行就是每天挨揍?”
“是呀。”
牛匕!
戒嗔對著洪七說道:“要不小七,你第一個就去挑戰他吧,最近陪他修煉的師弟,都覺得累了。”
怎么陪?就是單方面輸出,每天都打人,很乏味的,尤其是遇到一個這么耐揍的人。
洪七笑著點了點頭,笑得有點僵硬又有點難看,因為他有些無語。這不是讓他去切磋的,更像是去喂招的。
洪七轉而對陳扶搖問道:“陳大哥,還有誰不適合挑戰的么?”
“排名第十一的萬毒門葛牽機,至于為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
洪七點了點頭,這個自是不用多說,二師娘就出自萬毒門。而且他怕毒了,中了一次毒,被關了十多天,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牽機這個名字就很毒。
“還有么?”
“其他倒是沒什么,不過第十六的書院余懷民我也不建議你去。書院一方面跟我們小姐有關系,另一方面是他們講究隨心所欲,余懷民的師傅七先生揍你了也是隨心所欲。”
別的門派可能因為在意世人看法,前輩不會輕易對晚輩出手,但是書院真不好說,護短這事經常發生。
洪七聽了,心中暗暗記下,說道:“多謝陳大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