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竄上心頭,但是她又不能責怪沐云軒,這件事幾乎完全是不受他控制的??杉幢憷碇巧厦靼?,情感上那如洶涌海浪般的痛苦與酸澀卻怎么也壓抑不住。
“夫君,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可我的心…… 真的好痛?!?赫連芷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那女子,她如今怎樣了?”
“她離開了?!?
赫連芷柔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不想讓沐云軒看到自己幾近崩潰的表情。
沐云軒看著赫連芷柔的舉動,心中如被刀絞。
他想伸手去拉開被子,給她安慰,可是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他想了很多話,最終只有些哽咽地說出了一句:“娘子,對不起!”
被子里傳出赫連芷柔那悶悶的聲音,仿若帶著無盡的疲憊與痛苦:“夫君,我…… 我想獨自靜一靜?!?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敲在這寂靜的空氣中,也砸在沐云軒的心上。
沐云軒默默地站起身,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那平日里熟練的動作,此刻竟顯得有些笨拙。
待他穿好衣服后,腳步緩慢而沉重地邁向門口。
在門前站定,他望了望捂在被子里的赫連芷柔,“娘子,我…… 我先出去見見二哥,很快…… 很快就回來。”
赫連芷柔沒有回答。
他輕輕嘆了口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又緩緩把門合上。
他身上的衣衫還是昨夜打架那一套,有些破爛了,還沾染了塵土與血跡。
這樣去見二哥倒是無所謂,但是萬一二嫂也在,就有些不妥了。
于是,他匆匆尋覓了一家布莊,買了一身品質還算不錯的青衣,便快步朝酒樓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估摸著二哥已經在酒樓等候了。
李謫和白勺此時恰好也坐在之前他觀望天下鏢局的那個位置,一眼便看見了他,隨即便朝他招手。
他并未選擇從正門進入,而是猛地一躍,眨眼間便穩穩落在了二樓。
沐云軒剛在座位上坐下,李謫便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平穩有力,心中不免有些訝異。
他深知昨夜沐云軒的傷勢有多重,可是如今僅僅過去了大半天,竟已好得差不多了,這恢復速度著實令人嘖嘖稱奇。
不過,李謫很快就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因為他注意到沐云軒神色難看,趕忙開口詢問道:“三弟,你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不妨與二哥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