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幾人早早起身,開始商議后續的行動計劃。 “二哥,你給我們講講北境戰場的情況吧,我們才好安排?”沐云軒向李謫問道。 “我所了解的不多。雖說我曾跟隨師父在北境生活了長達十一年,但我基本未曾涉足軍營,師父也不給我講軍中之事,畢竟我并非軍中之人。”李謫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平常都在何處?”沐云軒追問道。 “在距離軍營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座邊關城,名為鎮北關。師父在城中有一處府邸,我平日就住在那里。每天,師父都會來到府中,專門抽出兩個時辰傳授我武功。” 李謫說著說著神情就黯淡了下來,不由自主地想起往昔師父對自己的諄諄教誨。 “那我們今天去哪里?鎮北關還是軍營?” 李謫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道:“我們先去鎮北關。我在那兒有幾個舊相識,也許能探聽到一些消息。” 沐云軒接著說道:“如果要和那個假扮青霄劍仙的人交手,軍營確實不合適。鎮北關是個好地方,我們可以在城中潛伏,等他出現。” 俞春秋卻滿不在乎地說:“哪用這么麻煩?要是他們一直縮在軍營里,我們得等到什么時候?” “那俞前輩有什么想法?” 俞春秋雙臂抱胸,豪邁地說:“我們進入鎮北關后,我就運足真氣,大喊一聲:‘假扮青霄劍仙的混蛋,給爺爺滾出來!’” 赫連芷柔尷尬地笑了笑,對于俞春秋會說出這樣的辦法,她其實早該料到的。 這位俞伯父,看似中年,實則已年過古稀。 自她記事起,俞春秋便是這般莽撞直接的行事風格。 沐云軒嘴角抽了抽,眼神復雜地打量了俞春秋兩下,心中浮現出兩句話。 一句是:藝高人膽大。 另一句就不是什么好話了:不愧是白虎,人就很虎,實力越高,智力越低。 白勺沉思片刻后說道:“其實也確實無需大費周章。死鬼,你不是說在你師父的府邸生活了十多載嗎?府里的人當中,總有能在軍中傳遞消息的吧。屆時,你直接找他們確認情況,再拜托他們去軍營,把那個假扮師父的家伙喚出來不就得了。” “就按此安排。” 俞春秋聽聞后,雙手一拍,表示認可,簡單直接,跟他的辦法一樣。 “走!” 俞春秋一抬腳步,作勢便要動身出發。 “俞前輩且慢!咱還得商量好一件事呢。” 沐云軒趕忙阻攔道。 俞春秋收回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有何事?做事瞻前顧后的,能成什么大事。” “假劍仙出現后,我們怎么做?” “這還用說?自然是直接動手打到他們承認自己是假扮的,然后再從他們嘴里撬出青霄劍仙的消息唄。” 俞春秋大手一揮,說得干脆利落。 沐云軒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俞前輩您比之青霄劍仙如何?” “沒打過,不知道。”俞春秋沒好氣地應道。 李謫開口道:“師父他在多年前就是九境中期的高手了,而且劍修向來殺力高絕,在各種修行者中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九境中期而已。” 俞春秋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幾人,一抬腳就朝著鎮北關而去了。 其余幾人無奈地聳了聳肩,果然啊,實力強勁之人說話就是有底氣。 沐云軒見狀,開口說道:“罷了罷了,咱們跟上吧。” 幾個時辰過后,幾人御空飛行,已至鎮北關外數里之處。 沐云軒望向赫連芷柔,輕聲道:“娘子,我們步行前往鎮北關吧。”赫連芷柔微微點頭。沐云軒又沖她使了個眼色,目光隨即瞟向俞春秋。 赫連芷柔立刻心領神會,轉頭對俞春秋說道:“俞伯父,我們步行去鎮北關吧。若是這般大張旗鼓地飛過去,極有可能打草驚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