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沈瑤回憶了許多跟陳立冬一起的時光,管申非但不吃味還補充了一些細節。
莫望同樣身為男人卻不能理解管申的做法。
離席后,他還把管申拉到一旁問道:“她心里一直想著陳立冬,你也愛她?”
管申搖搖頭卻說:“她是個重感情的人,我能理解,況且我愛的只是她。”
莫望仍不能理解,但還是給予了尊重。
而陳立冬一直在陰影處窺視著他們的幸福,此刻他由衷地為沈瑤感到高興。
離開的時候,沈瑤還緊緊抓著明珠的手說道:“如果你還能看見他,告訴他,我會一直懷念他。”
明珠不住地點頭:“你放心。”
離開南湖市的時候,至此,這一單算是圓滿結束。
比明珠想象的要順利許多。
她想也許是因為沈瑤太過思念陳立冬。
回去的路上,明珠還十分悵然,聽到陳立冬死后,沈瑤還力排眾議將他的孩子生了下來,她大為震驚,她以前從未想過有這么純粹的感情。
這種感情即使死亡也不曾消亡半分。
都說人一生要經歷兩次死亡,一次生物意義上的死亡,一次是精神上的死亡。
這樣想來,她又覺得陳立冬很幸運,會有人如此懷念他。
而她,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是否會有人這么想她。
這一次經歷,莫望也感受頗多。
“以前我跟著師父,只知道驅邪,在我們眼里,無論什么樣的靈魂都不配在這世間存在。”
而這次,他看見陳立冬并無害人之意,甚至在陳立冬想撫摸童童的臉時,那被迫縮回的手,他還會覺得惋惜。
惋惜這世事無常,生離死別太殘酷。
“雖然你師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你還有的救。”明珠評論道。
“以后還有這樣的事,還叫上我。”
明珠笑了笑算是回答,不過對于莫望,她始終對他有芥蒂。
明珠貼心地將莫望送到了他家樓下,還給了他一個厚厚的信封。
一共五萬,這是他的報酬。
“這么多?”莫望詫異,他也沒做許多事啊,關鍵時候還是明珠自己出馬。
“當然不是一次的了,算是預付款吧,如果以后還有的話,你記著數,不夠了再跟我說。”
不得不說,明珠是一個不錯的甲方。
“好。”
下車時,莫望欲言又止,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你二叔明如海醒了,被......被我救醒的。”
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明珠卻沒有多大反應,神情淡淡的:“哦。”
“他們也許......”
“莫先生。”明珠語氣生硬地打斷他的話,“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莫望一愣,是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去插嘴,算是個什么事。
但下車時,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多注意你身邊出現的陌生人。”
說完便走了。
明珠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要敢上門來鬧,總歸不會留什么情面的。
現在不比以前,她不會任由人家欺負。
時間還早,她去了一趟店里。
她仍然穿著那條黑色裙子,墨發交織間,那根白玉簪子便是唯一的亮色。
她沒有把妝化得很濃,只薄薄上了一層底妝,遮住了黑眼圈,反倒是這樣不加刻意的修飾,把她原本明艷的臉襯托得恰到好處。
當她出現在店里的時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守在門口的謝景安的眼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