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側(cè)頭瞧了眼蕭旭那無聊至極的表情,便知道這人又生龍活虎了。
“你在想什么?”
聽到鄭旦的聲音,蕭旭激動撐起了手肘,“哥哥,你醒了?”
鄭旦“嗯”了一聲,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
蕭旭則一把拉起鄭旦,“哥哥,睡了這么久了。起來吧。出去走走。”
于是,蕭旭給鄭旦穿上那繡著四爪四龍的暗紅色常服,綰了干凈利落的發(fā)髻。牽著鄭旦出了大帳。
守在帳外的余二余三,看著精神狀態(tài)滿格的鄭旦,激動的喊著,“十三殿下醒了?!?
蕭旭則比了個“噓”,拎起鄭旦,須臾間,便出了軍營。
兩人一路來到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水邊。岸邊綠草如茵,蟲鳴鳥叫。端得一副好景致。
鄭旦不由多嗅了嗅這青草的味道,看著眼前的波光粼粼,忍不住張開了雙臂,還饒有興致,“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啊!”
陽光照著鄭旦,襯的鄭旦更加的白皙,蕭旭看得癡迷,癡癡道:“哥哥真美!”
“嗯?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把美字換掉?!编嵉╉艘谎凼捫?。
“那,哥哥真??!”
“哈哈,這還差不多。”
“哥哥,你不是女子嗎?女子不喜歡被夸美嗎?”
鄭旦不滿,指著自己“你看本大爺像女的嗎?再說,你不是不喜歡女的嗎?”
蕭旭拉著鄭旦的手,鄭重道:“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罷,我都愛你?!?
額~這猝不及防的表白。鄭旦又有點無所適從了。不自然的嘿嘿著。
蕭旭看著鄭旦的局促,覺得甚是好笑,于是岔開了話題,“哥哥,你文采真好?!?
“汗,過獎了。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是真的優(yōu)秀。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那,修容是什么樣子?”
額,這跳躍性是不是有點大?
鄭旦看著蕭旭認真的臉,問道:“干嘛問這個?”
“我醒那天夢見哥哥了,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哥哥。”
鄭旦投來疑惑的目光。
蕭旭繼續(xù)道:“哥哥穿著黑袍,站在一處懸崖邊,崖下是看不到頭的烈焰。”
“那應(yīng)該是修容,”鄭旦更疑惑了,“你為什么會夢到修容呢?”
“或許是因為哥哥的血。”蕭旭頓了頓,“他在夢里提醒我,你有危險。我才醒的。醒時正好有人在刺殺你我?!?
“?。坑质谴虤ⅲ俊?
“哥哥,我記得,你中箭生命垂危的時候,也夢過這修容。會不會……他和你仍有連接?只不過是在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
鄭旦若有所思,“嗯,可能是。”
“哥哥,你為什么和他長的一樣,為什么和他有聯(lián)系。你們到底怎么回事?我想知道?!?
鄭旦看著一臉鄭重其事的蕭旭,卻是不知該如何說起,于是,幽幽道:“過去的事,跟我們有關(guān)系嗎?”
蕭旭急了,“當然有了,萬一他來和我搶你呢?”
鄭旦:“…………”
額~鄭旦內(nèi)心瘋狂吐槽,這人為什么要和一個另一個時空的人吃醋。
于是,鄭旦還真講了下與修容的過往。從自己生命垂危,修容釘了一滴龍血在心臟,直到仙魔大戰(zhàn),被打碎身體,重塑身軀,便變成了修容的樣子。
“所以,我不死且與他長的一樣,都是因為修容的那滴心頭血。而且即使他沒死,也在另一個時空中,完全與這里無關(guān)啊?!编嵉┱f的口干舌燥。
“那,只要有他的血,就和他有聯(lián)系啊?!笔捫褚廊还虉?zhí)。
鄭旦都快崩潰了,幸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