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兒,你這是在看哪呢?”陵光狹長的雙眸微瞇,一看到霍云澈那不老實的滴溜溜轉(zhuǎn)的雙瞳,就知道這丫頭絕對在想些什么不著調(diào)的事情,尤其是——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口留下的那抹還未消散的牙印,不由得哼笑出聲,而后微微俯身,湊近霍云澈的耳畔,嘶啞著聲音道:“莫不是還想再咬上一口?嗯?”
多少還帶著些微促狹和勾引意味的話音繾綣下落,溫?zé)岬暮粑诨粼瞥旱亩峡M繞,癢癢的,就像是貓兒抓撓般,勾的她頗有些不知所措的避開視線,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瞄到了某人微微泛紅的耳垂。
噗!
莫不是他們的朱雀老祖宗內(nèi)里還有個連調(diào)戲個人,哦不,奶娃娃都會害羞的純情人設(shè)~
這般想著,霍云澈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狡黠笑容,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般,什么害羞,什么悸動都被她忘到了一邊,滿心滿眼的就只有剛剛發(fā)現(xiàn)的好大一個的“破綻”。
怎么也得扳回一城不是?
雖然她現(xiàn)在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娃娃,但是加上前世的年紀,她怎么也已經(jīng)是個“偽·成年人”了,在自己的精神之海里,調(diào)戲個美男什么的,應(yīng)該也不過分吧?
身體力行,說動就動。
只見她微微踮起腳尖,就著陵光本就下俯的身姿,指尖勾起一旁他散落下來的火紅長發(fā),輕柔的貼在男人的唇畔上摩挲,而后眉眼微揚,帶著些許戲謔與張揚,饒有興致的湊近陵光的耳邊,軟糯的聲音驟然響起:
“咬上一口怎么能夠呢?下次本姑娘可是要咬這里~預(yù)定一下,嗯?”
調(diào)戲不成反被調(diào)戲。
這在陵光神君萬萬年的孤寂生活中從未有過的體驗,他突然有些心慌,就好像有一根羽毛,輕飄飄的,一下又一下的,在他的心弦處撥弄,輕輕的,癢癢的,并不難受,反而帶著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欣喜之色。
欣喜?
陵光微怔。
四周安靜極了。
怎么沒反應(yīng)?嘶,難道玩大發(fā)了?陵光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霍云澈小心翼翼的抬眸瞅了眼陵光,卻見某人不知為何而怔怔出神,只是臉上,脖頸間還有那不著寸縷的胸前竟是漾起了淡淡的緋紅之色。
罪過罪過。
她輕咳一聲,匆匆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視線,心里還不住的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默念了好幾遍才冷靜下來。
冷靜個鬼鬼哦!
霍云澈微一齜牙,猛的縮回還在陵光唇畔作弄的小手,匆匆丟下一句:“那啥,我的伙伴們還在現(xiàn)實等我嗷,風(fēng)緊扯呼!”就溜之大吉。
獨留陵光一人,在這翻涌成滔天巨浪的黑紅之海間垂首靜思,怔怔出神。
......
外界。
小彩蝶的蝶翼越發(fā)的沉重,原本粉嫩恒久的波光也虛弱成了時有時無的輕灑,仿佛一不注意,就會斷了線般消逝。
很明顯,它們的力量已經(jīng)不夠了。
屬于九心海棠的治愈之力大量流失之下,原本小巧可愛的粉色小海棠項鏈已經(jīng)趨近于斑駁,就在霍云澈睫毛輕顫的瞬間,“咔嚓——”,兩串九心海棠項鏈徹底碎裂成了兩截。
不過誰也沒有去管就是了,因為——
“唔——”她的唇畔溢散出了幾聲囈語。
“阿澈!”“小云澈!”“云澈!”
擔(dān)憂焦急的呼喚聲在霍云澈的耳畔炸響。
霍云澈眉眼微動,緩慢的掀開了一條縫,朦朧的視角里是眾人湊近的不住晃動的人影,還不等她看清,就被體內(nèi)傳來的陣陣疼痛感驚得扭曲了臉色:“嘶——”
我靠!
怎么會這么痛啊啊啊啊!
她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