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看行不?”
應飛鴻:“………”
他清秀白凈的臉龐扭曲了一下,目光森寒的落在黎年身上,她的話永遠讓他意想不到。
“既然這樣,那便沒什么好說了?!?
應飛鴻掃過黎年腰間的混沌劍,黑眸微瞇,目光變得探究而又玩味起來。
他掐指一捏,金色光芒涌起,復雜繁瑣的陣法交疊,在場之人皆被拉入陣中,其中包括他本人。
黎年眉心一跳,來不及將硯州和莫雋然兩人拉到身旁,便被吸入陣中,眼前迷糊了幾秒。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變了一番景象。
陣中陣。
應飛鴻還挺舍得下血本的,布下這樣的陣法很是損耗心神,將他們三人分割到不同陣法中,分個擊破。
黎年抬眼觀察所處的陣法,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在應飛鴻找到莫雋然之前,她必須盡快破陣。
陣中陣,顧名思義,一個陣法套著一個陣法,布陣人需得以身入陣,才能將陣法效果提到最高。
黎年仔細端詳著,在看到一個個閃過的場景后,眸光微斂,竟然是問心陣。
是人便會有心魔。
入此陣者,內心一切陰暗的,不堪的,執著的,恐懼的、渴望的都會被激發出來,真實而又荒謬。
若是無法打破心魔,便會陷入循環,一次又一次,永困陣中。
黎年咬牙切齒,這是唯一一個她無法直接破陣的,必須循規蹈矩,按照既定方法而行。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道水紋漾起,清涼的水滴沁入眉心,黎年不由得閉上眼睛,陷入第一個心魔之中。
客廳里的窗簾只拉了里面那層輕紗,靜謐的風吹得溫柔卷起,透進淡金色的光芒。
“咚咚——”
蓬松柔軟的被褥微微隆起,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外面,只剩半張臉埋在被子中,閉著眼睛。
隨著敲門聲響起,床上的少女眼皮微動,幾秒后,薄薄的眼皮輕輕顫動幾下,茫然的睜開眼。
“年年,快起床了,大家都等著你吃飯呢。”嗓音低沉而又溫和,帶著點哄小孩的意味。
黎年雙眸顫了顫,轉頭四處打量著,看清后,指尖顫抖得厲害,這……這是她的房間。
她終于回家了?
屋外是爸爸的聲音,她長長的睫羽顫動幾許,迅速跑下床,奔向房門,途中太過著急,腳踝甚至被床角狠狠一撞。
她飛快的擰開門把,將門打開,淚眼婆娑,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不管不顧的撲向男人懷里。
“爸爸,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