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我對象家里為什么要給你安排工作?”傅青山冷笑著問。
“我是你親弟弟。”鄭大江看向喬辛夷,“她要想嫁給你就得討好我這個小叔子,就得給我安排一個工作,要不然我們家不同意她嫁進門!”
“我長這么大,我什么時候承認過你這個弟弟?”傅青山覺得這人簡直可笑。
還不會同意讓她嫁進門,哪里來的自信?
“我帶我對象回來是通知你們我要結婚了,不是在尋求你們的認可,她連我都不用討好,你們算哪根蔥?”
傅青山冷笑一聲,“一屋子里誰和我一個姓?我和你鄭大江是一個家門嗎?”
喬辛夷真沒給鄭家人面子,她覺得傅青山的話說得特別好笑,一點不掩飾,哈哈就笑出聲了。
被傅青山一連幾句懟了個沒臉,再聽一個女人都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笑話他,鄭大河咬著牙眼神兇狠地瞪著喬辛夷。
傅青山一腳直接往鄭大江屁股底下的椅子踹了過去,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上,“管好你的眼睛,再這樣盯著她看,我給你挖出來!”
“爸!媽!你看二哥!”鄭大江跌在地上氣得直捶地。
他從小沒少和姓傅的打架,可從來沒贏過。
小時候打不過,長大了傅青山參了軍,人更結實了,更打不過了。
因為打不過,而且鄭有糧和張棗也管不了傅青山,所以鄭大江只能告狀卻不敢還手。
鄭大江可是張棗的心肝寶貝,看他被傅青山這么欺負,張棗快心疼死了,連忙跑過去把人從地上扶起來,然后朝著鄭有糧看去。
“孩子爸你倒是說句話啊!”張棗道,“就算我們不是一個姓,可我們也是一家人吧?你聽聽青山說的是什么話?小時候欺負弟弟也就算了,最多說一句年紀小不懂事,長這么大了還這么欺負弟弟算什么事?”
“算你不懂事。”喬辛夷突然接了話。
這話接的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齊齊扭頭看她。
“都看著我干什么?我沒說錯啊?”喬辛夷道,“我真是開了眼了,多大臉找我要工作?鄭大河是我生的啊?喊我媽還是喊我祖宗?逢年過節拜我家祖宗啊?”
“讀那么多書真沒用讓你家鄭大河別讀了唄。”喬辛夷翻了個白眼回去,“讀書沒用這話你去你們縣政府大門口去說啊?不然就去教育部說去?”
喬辛夷一張嘴就把鄭家三人說得啞口無言。
張棗以前當然覺得讀書沒用了,可現在她心里后悔死了。
有學歷才能參加工廠招工考試,才能考大學,考了大學以后吃國家飯,當干部,這都是光宗耀祖的事。
去年鎮上有兩個知青考上大學,公社鑼鼓喧天地把人送上回城上學的車,這事都成了鎮上的光榮事跡了。
鄭大江今年十九歲了,到現在還找不到對象就是因為沒有工作。
而他沒有工作就是因為學歷低被人看不起,這些張棗心里都清楚。
可是她不愿意承認是她沒見識才害的孩子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也不愿意承認她生的兒子腦子笨讀不好書,連資本家小姐生的兩個孩子比不過。
所以到了鄭大河這里張棗特希望他能考上大學,替她長臉,讓她能在傅青山面前揚眉吐氣一次。
可有些事自己心里想是一回事,被人揭穿又是另一回事。
喬辛夷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張棗看著無動于衷甚至在笑的傅青山,她伸手推了下鄭有糧,“你和我出來。”
張棗不由分說把鄭有糧直接扯出去,一直到院子最角落的地方,她才憋不住一頓咆哮。
“傅青山什么意思?他和他那個短命鬼大哥大嫂是這副樣子!他找的對象也是這樣子!我是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