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他知道他在開什么車嗎?
傅青山仿佛沒察覺喬辛夷在瞪他,還繼續問:“咸淡如何?”
“不知道!”喬辛夷哼了聲轉頭就昂著腦袋出了廚房。
傅青山看著喬辛夷僵硬的后背也是好幾秒以后才低低笑出聲。
就連他自己也是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媳婦兒大概想歪了。
喬辛夷在廚房那一頓夸真沒白夸,傅青山的廚藝確實不錯,兩個孩子吃得肚子圓鼓鼓的,一聽傅青山說收碗,又迅速跳下椅子把碗收進廚房水池里。
因為還要出門所以傅青山沒讓兩個孩子洗,喬辛夷自告奮勇,也被傅青山勸出去。
“一會兒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傅青山道,“你去把涼白開灌進水壺里,一會兒出門要帶。”
兩個孩子幫喬辛夷扶著水壺,喬辛夷提著燒水壺往里灌,一邊問傅青山,“周蕓有把陳大寶接回家安頓嗎?”
“沒有。”傅青山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我們回來沒多久周蕓也離開家屬院,周蕓說陳大寶和何家沒關系,她絕不會養陳大寶,所以公安又把陳大寶帶回走,打算聯系縣城公安把陳大寶遣送回去。”
“你睡覺的時候李軍打電話到部隊來,說是何柔的對象想約我們談一下今天的這個事情,那會兒你還沒有醒,所以約在晚上。”
傅青山猜測,“周蕓下午走的時候應該是去找何柔的對象幫忙,一會兒我開部隊的車出去,何勝利也會和我們一起過去。”
何柔畢竟是何勝利的養女,何柔的事,何勝利逃避不了。
傅青山和喬辛夷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的時候何勝利已經在傅家門口等著了。
看到兩個孩子牽著喬辛夷的手一蹦一跳出來了,何勝利脫口問,“怎么把兩個孩子也帶上了?不然把兩個孩子留在家屬院,找個鄰居幫忙照看一下?”
“我不!”傅臨舟連連搖頭,“我和弟弟也要去!你壞!叔叔和嬸嬸都沒說不帶我和弟弟!”
“兩個孩子剛來家屬院都沒有特別熟悉的人,也怕給人家添麻煩,孩子又很乖,帶著也不會影響我們的事。”喬辛夷找了個聽得過去的理由應付著,說完以后就沒再搭理何勝利了。
那天在紡織廠家屬院,她和何家鬧成那樣,兩家算是撕破臉了,所以她和何勝利沒話可說。
傅青山在家屬院出了名的話少,和戰友走在一起不說話是常態。
但這一路走著,何勝利卻總覺得太過安靜,安靜得他有點不自在,想找點什么話說。
等走了十幾米以后,何勝利便以聊天的口吻問傅青山,“你休假到什么時候?你結了婚,要帶你愛人回同安縣老家嗎?”
沒話找話,就像是在問吃了沒有,今天天氣不錯。
話題雖然很沒有營養,但好歹是說話了,有聲音了,顯得沒那么尷尬。
但何勝利萬萬沒想到他這一開口傅青山的回答比他不說話的時候還令人尷尬。
“何營長,作為何柔的父親,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你見到我們第一件事難道不應該是道歉嗎?”
“我們是戰友,我可以不計較,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愛人道個歉?”
傅青山說話的時候眼神直接朝向何勝利,這讓何勝利意識到他連敷衍的可能都沒有。
許政委今天就和他說過,傅青山這人護短,何勝利也算是體會到他護短到什么程度。
“瞧我這記性,來的路上我還想著要和你們道個歉。何柔是我女兒,我這個父親工作再忙都不是沒有管好女兒的借口,這不是一看到你們一下子又忘了。”
何勝利一副懊惱的神色拍拍腦門,然后才說了一句對不住。
“何柔那孩子的性格太想當然了,也怪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