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錢的布袋已經被推到傅青山面前,周蕓道,“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傅營長你們收下吧,也請你們高抬貴手給我們家何柔一次機會。”
周蕓看向喬辛夷,“何柔才十九歲,若是拘留進了檔案,她的前途就毀了。”
“她要毀我姻緣,我還管她前途啊?她是我生的還是我養的啊?”喬辛夷聽著都覺得好笑,反問著,“你看我像是這么愛管別人前途的人嗎?”
喬辛夷不僅說話不好聽,甚至給了周蕓一個白眼,連動作都不好看。
何勝利看了眼傅青山,卻見他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制止喬辛夷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周蕓不悅地問,然后順著何勝利的意思又問傅青山,“傅營長,你和我家老何是戰友,不看佛面看僧面,你是不是該勸勸喬辛夷?”
“誰的佛面?又是誰的僧面?”傅青山笑了一聲,“這話聽著有點意思。”
傅青山當然知道周蕓的意思,周蕓在和他說,他和何勝利是戰友,他們都住在家屬院,所以何必為了這件事把兩家的關系鬧得這么僵呢?
可他為什么要為了和何家打好關系而委屈他的妻子呢?
何家是能夠保他長命百歲?還是何家能保他刀槍不入?
別說何家還沒有攀上張家,就算何家日后攀上了張家那又怎么樣?
別人不高興,總比他媳婦不高興好。
張立從小做事都順風順水,他的出身給了他很大的便利,每個人都會特別關照他,也對他分外寬容。
特別是長大后,他想做什么事,只要他露出有這個想法,后續定是順順利利。
不用他開口說他需要什么幫助,身邊的人自然會提前替他安排好。
就連今天他來公安局,看見何柔在審訊室里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他隨口說了句何柔又不是重刑犯,為什么要這么把人關著審?
事情就按照他所想的發展,何柔被帶到了辦公室。
但因為事情涉及另外一個軍人,所以張立沒能直接把何柔帶走。
讓公安幫忙約了傅青山兩夫妻談事以后,張立就想好了要怎么解決這個事情。
賠禮道歉,把話說好聽點,把事辦大氣一點,張立的設想里就是傅青山兩夫妻收了錢,兩家皆大歡喜。
但沒想到到了現在事情卻好像一下子卡在這里了,錢也被推回來了。
再聽傅青山帶著嘲諷意味的話,張立的心中頓時生出一些不滿。
“何柔知道錯了,她道歉了,我們也主動給你們賠償,你們何必還咄咄逼人?”
張立說話的時候眉頭都不由自主擰起來了。
“今天這事何柔是不對,但說到底何柔也沒給你們二位造成什么損失吧?不過是影響了你們心情而已。”
“你們最后不是婚照常結了嗎?”
“歉也道了,錢我們也愿意賠,你們還不愿意放過何柔?你們難不成想逼死何柔?”
“何柔才十九歲,毀了她的前途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你們要是嫌錢不夠,你們可以說你們要多少,大不了我們再添一點就是了。”
張立說完以后算是把心里的憤怒發泄出來了。
但也是說完了以后張立也意識到他這些話可能會把事情鬧得更糟。
所以他又立刻把態度放軟,打起感情牌。
“我和何柔從小學就是同學,我們從小認識,何柔的性格怎么樣我是知道的,我了解她,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本性并不壞。”
“她會做這些事情就是因為她太患得患失了。”
“自從她知道她不是何家的親生女兒,她每天都過得很恐慌,她既害怕失去她的爸爸媽媽,失去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