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鄭大江一起喝酒慫恿鄭大江犯錯的幾個人也被抓起來,全部都被送去戈壁灘勞動改造,沒有個十年都回不來。”
傅白露聽著這些消息就覺得解氣,一群男人喝幾口馬尿就不把女人家的名節當一回事,以為他們多長二兩肉就能隨便欺負女人。
“鄭大江是縣里第一個因為流氓罪被槍斃的人,現在整個縣城風氣可好了,路上也沒有小年輕看見女同志吹口哨的了,女同志加班晚了回家也安全多了。”
傅白露笑著道,“不過也把那些正在處對象的小年輕們嚇得不輕。”
鄭大江怎么著都是他活該,喬辛夷一點也沒有覺得鄭大江可憐。
那晚上要不是她,要是換成任何一個普通女孩,就沒人掙脫得了喝醉酒的成年男人的桎梏,結局可想而知。
“白露姨,傅青山的朋友去收房子了嗎?”喬辛夷壞笑著,“鄭有糧一家現在住哪里?”
“正要說到這事呢!”傅白露拍了下大腿頓時喜笑顏開,
“你們回來第二天一大早傅青山的那個朋友就去收房子了,人家有老房契,還有青山后來給他補的借據,再找了我當人證,鄭有糧和張棗哭天喊地,連公社的領導都來了,那沒用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張棗罵青山黑心肝,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指責青山和你不孝順,青山那朋友做事真靠譜,當著大家的面解釋這事和青山沒關系,之前他家沒來要房子是因為看在傅家的面子上,傅家以前對他們家有恩。”
“因為還有青山和小舟小雨住在院子里所以他們家寧愿自家住得破一點,也不想把恩人的后輩趕出他們的家,現在知道青山已經被過繼出去,兩個孩子也和青山去省城生活,知道房子里現在住著的沒有一個是傅家的人,他們當然要來收房子了。”
傅白露說這些事的時候神情簡直是眉飛色舞好不痛快。
“青山朋友的這些話周圍鄰居都信服,所以鄭有糧和張棗當天就只好罵天罵地收拾東西搬出去了。”
“老鄭家的老屋子早破得住不了人了,但鄭有糧離開傅家沒地方去,只能帶著妻兒搬過去,然后到處借錢想要修房子,但是現在誰愿意借錢給死刑犯的爹啊?”
“張棗這些年看似很會持家,但是她早年攢的錢這些年陸陸續續被鄭大江霍霍光了,他們家掏不出修房子的錢,所以只能拿茅草遮一遮一家子就住進去了,
聽說就連鄭大河的學費鄭有糧都拿不出來,秋天開學的時候鄭大河多半是沒書讀了。”
“那也是個小白眼狼,讀出來了也是個有文化的小白眼狼。”喬辛夷護短又記仇,鄭大河自己偷錢卻栽贓給兩個孩子,差點害得兩個孩子被人販子拐走,這筆賬就記在鄭大河頭上的。
所以說起來傅臨舟和傅澤雨會走上小反派的路鄭大河功不可沒。
“鄭有糧丟了傅家的房子,大兒子也被槍斃了,鬧了好幾次要來省城部隊找你們,但公社里的人根本不給他開介紹信,青山過繼的事全公社的人都知道,
鄭有糧說他這個當爹的沒屋子住了,憑什么青山這個當兒子的能在部隊里享福,他要帶著妻兒來省城投奔傅青山,讓傅青山給他養老。”
“結果鄭有糧被鎮上的人指著鼻子罵不要臉,當初把青山過繼出去的時候可說好了以后青山就不是他兒子了,鎮上的人都盯著呢,沒人會讓鄭有糧壞了祖上就傳下來的規矩。”
畢竟鎮上過繼孩子的人不少,要是讓鄭有糧帶頭壞了風氣,以后誰家還能信過繼這種事?
傅白露讓喬辛夷和傅青山安心在省城生活,老家的事她會好好盯著,鄭有糧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聊完老家的事傅白露在院子里就待不住了,問了喬辛夷要不要去串門,聽喬辛夷說不去,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