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彪被杖責三十,擼了官職,貶為小兵,罰銀兩千。牛五也被杖責三十。
燕馨寧被罰去城外靜慈庵思過。畫眉被發賣。
一個名滿燕陵府的貴女,被遣去靜慈庵思過,在高門大院里,這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不是遮掩不了的大錯,當家家主和主母寧愿犯錯的人在家里“病逝”,也不愿弄到靜慈庵里丟人。
最后,燕修遠隱晦指明這個處理結果是二皇子的意思。官大一級壓死人,又何況是一個皇子。只要燕修遠還想要這個官位,就不得不妥協。
二皇子還打著為了燕馨寧好的旗號,讓燕修遠有苦說不出。
燕馨寧畢竟是他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燕馨寧名聲臭了,他這個府主的人品也會受到質疑。燕修遠真是連掐死燕馨寧的心都有了。
燕修遠帶來了一份厚禮,五千兩白銀賠禮道歉。
茅神醫沒好臉色,見簡月沒意見,便收下了。
燕修遠走的時候看了簡月一眼,那一眼眼神復雜,欲言又止。
簡月當作沒看見。
她想戳破燕馨寧假千金的身份,并不是想當府主千金。她只是想替原主討回公道,不讓燕馨寧借著府主千金的身份繼續害人而已。
即使燕修遠真是原主親生父親,她作為一個外來的靈魂,也滋生不出父女感情來。況且府里還住著一個段位更高的心機婆,她住進去也得不了好。
燕馨寧和二皇子滾到一起的事,很快傳得滿城風雨。盡管二皇子派人壓制了流言,但民眾嘴上不敢說,心里知道,悄悄地傳。
燕馨寧被送去靜慈庵一事,民眾自然而然就想到是因為這件事。
雖然簡月接受了這樣不公平的結果。但她心里不平衡,她讓元十去找了城中的乞丐。
不出一日,大街小巷就傳遍了燕馨寧去靜慈庵,不光是因為和二皇子滾到一起,還因為讓兵曹參軍牛彪設計陷害神醫弟子簡月。
燕馨寧圣潔高尚的形象一落千丈。她的擁躉們自然不肯接受這樣的結果,不肯承認自己眼瞎心盲,紛紛為燕馨寧抱不平。有的甚至到月宅門前鬧事。
簡月出來對鬧事的人說:“如果你們認為燕馨寧是冤枉的,你們就去衙門為她翻案,我沒意見。但如果你們以為我好欺負,想在我這里找存在感,我就去找燕府主上京城去打官司,請大理寺重新徹查這個案子。”
簡月說完不久,就有衙差過來驅逐鬧事的人群。恐嚇他們再鬧事就進大牢。鬧事的人群瞬間作鳥獸散。
衙差是二皇子命令知縣派來的。他最不希望這件丑事一提再提,更不想捅到上京去。偏偏有些蠢貨自以為是在為燕馨寧鳴不平,把事情鬧得越來越大。讓他丟盡了臉面。
燕馨寧的名聲已經臭了,還在乎多一個少一個罪名?
若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府主,她還有用,二皇子早一腳把她踢開了。
當天夜里,去月宅鬧事的幾個領頭的,被人套了麻袋,打成重傷,還被威脅了一番。至此,再沒有人敢為燕馨寧鳴不平。
二皇子別院。
一個黑衣人給二皇子復命:“主子,事情已辦妥,那幾個領頭的都得到了教訓。”
二皇子擺擺手,讓黑衣人下去了。他煩躁地搓搓臉,心里直冒邪火。
神醫沒拉攏過來,方子沒弄到手,為了防止影響擴大,還得替燕馨寧那個蠢貨收拾爛攤子。二皇子惱火得想殺人。
大宅院。
姬云重接到了上京的回信。信里說他交上去的新犁具圖紙和肥料制作方子,皇上已經命工部和司農寺加緊趕工。打造出來的犁具經過試用,效果比舊犁具翻了好幾倍。肥料的效果目前不太明顯,得等到明年看冬小麥的收成。
在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