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笑笑:“只要這中間不出現意外,他體內的毒,三天就能疏導干凈。”
茅神醫師徒倆在大宅院里待了三天。兩人離開的時候,面具人已經有力氣說話了。指甲顏色也恢復了正常。
姬云重親自送到門口,叮囑簡月:“這三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謝禮過后送到。”
簡月擺擺手。
禮不禮的她不在乎,她就怕面具人殺人滅口。
在這三天里,雖然沒有人告訴她面具人的身份,但從姬云重的態度上她能猜出一二。
能讓姬云重一個皇子都恭敬對待的人,不是太子就是龍椅上那位。不過,根據脈搏和皮膚,是太子的可能性最大。
回到月宅,簡月洗了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這三天精神高度緊張,晚上要隨時觀察病人的情況,一刻都不敢合眼,真的把她累慘了。
茅神醫去找云中鶴說話。
當云中鶴聽到茅神醫吐出的一個名字時,臉色大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人的緣分真的太奇妙了。當年,他因為那件事受牽連,憋屈遠走他鄉,在外面受顛沛流離之苦。沒想到十年之后,他收的弟子卻給那人解了毒。
云中鶴心情復雜,百感交集。
簡月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精神飽滿。她吃完不算早的早膳,進藥房轉了一圈。
藥房里的平價藥丸依然無人問津。酒坊生意火爆,每次釀出來的酒都不夠賣。溫家酒肆直接被擠垮了,已經很久沒有開門了。
簡月不相信溫家甘愿退出燕陵府這個大市場,指不定在背后憋什么大招呢!
阿嚏!
簡月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
屋外的小風冷颼颼的。簡月下意識抬頭看天,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今年冬天異常,恐有暴雪天氣。”云中鶴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
簡月吃了一驚:“師父觀天象測出來的?有雪災?”
云中鶴點頭。
簡月神色凝重:“師父應該提醒我那位父親,讓他早做防范。不然,受苦的是那些窮苦百姓。”
“我正有此意。你跟我走一趟吧!”
云中鶴一輛馬車,伏云和簡月坐一輛馬車,元九元十趕車,向府衙駛去。
馬車到了一個狹窄的路段,突然停住了。走在前面的元九過來稟報:“姑娘,前面有兩輛馬車相撞,他們在吵架,堵住了路。”
伏云道:“我下去看看。”她跳下馬車,走到馬車前頭,撞車的兩方人馬正在吵架,互相推搡。其中一個人被打得抱頭鼠竄,向伏云跑過來。
“救命啊!打死人了!”那人一邊跑一邊喊。
他后面呼啦啦追過來一群人。
伏云雙眼微瞇,忽地拔出長劍,大喊:“馬車掉頭,快走!”
但她們的馬車距離前方擋路的太近,根本來不及掉頭。況且,簡月在車廂里都聽到了后面的動靜,前后堵截,她們被包圍了。
“保護好我師父。”簡月吩咐元九元十。她背上箭筒,拿著她的弓箭鉆出馬車。
她和伏云的弓箭自從做好,還沒有在實戰中用過。今天,終于有機會派上用場了。
伏云已經跟一群人打起來了。
“她就是簡招娣,誰殺了她,賞銀千兩。”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簡月順著聲音看去,就見牛彪揮著大刀,蒙著面吆喝著,向她沖過來。
渣滓!
以為蒙了面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簡月可記得他的聲音。
簡月迅速抽出一支箭,彎弓搭箭,朝著牛彪射過去。
牛彪不愧行伍出身,就地一滾,躲過了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