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腳下了力氣,燕馨寧被踹得“噔噔噔”倒退幾步,摔了一個屁股墩。
燕馨寧的冷汗“唰”一下就出來了。她費力弓著身子,疼得一時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良媛!”隨后趕過來的黃鸝與喜鵲急忙去攙扶她。
看著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女變成了一頭丑陋的肥豬,畫眉心中的那點懼怕莫名消失了。
對啊!她怕什么啊?
燕馨寧已經不是她的主子了。現在她和燕馨寧都是二皇子的暖床女人。甚至,二皇子還更喜歡她多一點。
在二皇子的后院,你身份再高貴,只要不得二皇子喜歡,照樣連個丫鬟都不如。
念及此,畫眉抬起下巴,得意地看著燕馨寧,像個無骨蟲一樣掛在二皇子身上,可憐巴巴道:“殿下,眉兒冷。”
二皇子扯過一件披風包住畫眉,對著燕馨寧怒斥:“滾出去!別壞了爺的心情。”
“良媛,奴婢扶您回去歇著。您別沖動,一定要冷靜啊!”黃鸝小心地勸慰。
燕馨寧捂著肚子,死死瞪著二皇子。突然,她無聲地笑了。笑著笑著,她笑出了聲。
黃鸝和喜鵲攙扶著她往外走,她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二皇子的一腳把她最后的一點幻想踹沒了,也把她踹清醒了。
噗!
“良媛!”
黃鸝和喜鵲驚呼。
燕馨寧猛地噴出一口血,身體向后倒去。
謝楚嬌的私房錢曝光,燕修遠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謝楚嬌把娘家搬出來,一口咬定是娘家這些年給的錢,才把燕修遠搪塞過去。
想起被簡月搶走的九萬兩,謝楚嬌氣得嘔血。心情還沒調整過來,謝玉蘭找上門來。
“姐姐,你可害死我了!你讓我從鋪子里拿東西,說那個小賤種不會跟我要錢,殊不知那個小賤種有多可惡……”謝玉蘭吧啦吧啦把簡月逼她付錢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說得口干舌燥。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水,又讓丫鬟給她續了一杯。
一提起簡月,謝楚嬌的火氣又上來了。咬著牙道:“你也別埋怨我了,我也是好心為你。奈何這個賤種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就連我的私房錢都被她搶走了。”
“啥?她還敢入室搶劫?”謝玉蘭驚跳起來,氣憤地拍著桌子,“就這樣的孽障又野蠻又粗鄙,為什么還不趕出去?姐夫也真是,丟了珍珠撿魚目。馨寧多好的孩子,不好好對待,反而把這樣一個忤逆不孝的玩意兒弄進家門。”
謝楚嬌對簡月是恨不得扒其皮,啖其肉。她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玉蘭,你膝下抱養的那個庶子有十八了吧?”
謝玉蘭剛進通判府一年,就被王通判塞了一個生母因病而死的六歲庶子。又過了一年后,她才有了自己的兒子。
謝玉蘭點頭:“你說文貴啊?過了今年他就十八了。也不枉老娘養他一場,他非常聽話,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叫他打狗他不敢罵雞。”
王文貴這個人,已經被謝玉蘭養廢了。吃喝嫖賭樣樣占全,偏偏又非常聽謝玉蘭的話,是個沒什么主見的軟骨頭。被謝玉蘭死死捏在手里。
“你說,如果讓他娶那個小賤種怎么樣?”謝楚嬌眼中閃過詭異的興奮。
“那怎么行?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小賤種。”謝玉蘭一口回絕。
謝楚嬌安撫她:“你別急著拒絕,你聽我把話說完。她從我這里要走了三個鋪子和一個小莊子,這事你知道。胭脂鋪子和布莊很賺錢。而且,她還搶走了我所有的私房錢九萬兩。”
“九萬……”謝玉蘭震驚地捂住胸口。她一個妾,得攢多少年才能攢到九萬兩啊?
“姐夫不管嗎?那么多的錢就這么便宜了小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