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相當(dāng)特殊,但本源的補充會很緩慢這一點應(yīng)該不會錯。
因此萩原研二這幾天一直處在極度焦慮之中,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在實驗臺上苦苦掙扎的男孩。
在確定小鳥游樹的狀態(tài)前,他無法不放任自己去想他。
他真的還能回來嗎?
他的本體還好嗎?
如果他的不死能力是基于他的本源,那失去了那么多本源,他真的還能維持不死嗎?
萩原研二擔(dān)心那孩子會因此在冰冷的角落無聲無息地死去,但又擔(dān)心他會永遠(yuǎn)清醒地被困在那樣凄慘的身體里。
懷揣著那孩子能夠回來的僥幸等待了三天,他終于無法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我得去救他。小陣平。”
在松田陣平聽到幼馴染突如其來、壓抑著顫抖與哀求的這句話時,他正在陽臺上望著東京灰蒙蒙的天穹抽著煙。
自從三天前的早上,他和萩原研二把話說開之后,他就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了。
萩原研二這些天的焦慮與痛苦他都看在眼里,松田陣平知道自己的幼馴染一定正經(jīng)歷著很艱難地抉擇。
他不想給他壓力,因此并未催促。
終于。萩原研二想通了。
他已經(jīng)決心要違背與小鳥游樹的約定,徹底地同松田陣平坦白。
……雖然他很清楚,以松田陣平的性格,告訴他真相等于徹底將他牽扯進這件事里來。
但是……這也正是松田陣平想要的。
小陣平已經(jīng)堅定地告訴他了,他會和自己一起的。
況且他已經(jīng)是小陣平的背后靈了。他們已經(jīng)無法再分開了,不是嗎?
他飄上前,與松田陣平的湛藍(lán)雙瞳對視,嘴唇囁嚅了兩下,最后還是將那句在心中默念許久的話說出了口。
“那孩子……小鳥游樹他其實還活著。
他在等著我們?nèi)ゾ人£嚻健!?
松田陣平已經(jīng)猜測到他會聽到一個驚世駭俗的結(jié)論,但當(dāng)“他還活著”這四個字鉆進他的腦海時,還是忍不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但也因此,松田陣平腦子里的那些雜亂的信息飛快的串聯(lián),他猛的發(fā)現(xiàn)一切謎團在加入“小鳥游樹還活著”這條線索時,都變得迎刃而解了。
原來如此。
因為那家伙根本就沒死,只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所以他才不敢告訴降谷和諸伏他所謂的“死亡”細(xì)節(jié)。
小鳥游樹一定處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一個不論是他還是hagi都判斷報警也無濟于事的地方。
而小樹那兩個一聲不吭就玩消失的幼馴染,也一定是因為知道更詳細(xì)的某些細(xì)節(jié),對這件事有所猜測,所以才走上了臥底搜查官的道路。
但他們兩個應(yīng)該不清楚“小鳥游樹沒死”這件事,或者至少在警校時還不知道,否則對待幽靈不會是那樣的態(tài)度。
松田陣平抬腳進屋,拉上了陽臺門,看著萩原研二也輕松穿過了陽臺玻璃門跟了進來。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在露天的地方說比較好。
走到沙發(fā)邊坐下,將香煙按滅在了茶幾的煙灰缸上,松田陣平抬頭望著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似乎又陷入了某種痛苦回憶的萩原研二,開口問:
“那那個小鬼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你一定是見到……他的身體了,所以才會這么焦慮吧?”
——你一定是見到他身體的慘狀了,所以才會這么焦慮吧。
松田陣平其實是想這么問的,但看著幼馴染痛苦的面色,還是沒有問出口。
但萩原研二其實早就想向松田陣平傾訴他所見的這一切了。
他從自己死后開始講起,說他 是如何飄到了那個實驗室中,看到了實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