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死一般的寂靜。
林振南嚇得背脊發(fā)涼,一下就定住了。
好在,那女尸并沒有后續(xù)動作,林振南哆哆嗦嗦好一陣子,才試探性地過去。
他仔細(xì)回想著這一切,能確定,她肯定是自己轉(zhuǎn)頭的!
難不成,她能動了?
猛然想起,今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林振南心里咯噔一下,心說我滴個乖乖,難不成,她是要起尸了?
想到這里,他趕緊過去,把女尸的頭,掰正了,眼皮也幫她合上了。
他看著她閉著眼睛的樣子,還是覺得,這模樣,更招人喜歡,不是別的,那赤紅的雙目,太嚇人了。
林振南知道外面不安全,也不敢出去,便在山甕里就著頭頂灑下來的月光吐納練氣,以前時候,林振南覺得,自己的本事不小了,都快追上爺爺了,可現(xiàn)在,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事還差得遠(yuǎn)呢!
他有點(diǎn)兒后悔自己貪玩兒,本事沒練到家,不說那一品高手能不能打得過,就是昨天晚上遇上那老頭子再來了,他都抵住!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是口含硝煙占盡先機(jī),才和那老家伙拼個兩敗俱傷,要是光明正大對上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想到這里,他愈發(fā)地覺得心里沒底,但看著外面月光從洞頂散下來,時辰也差不多了,林振南,還是用小刀兒劃開了手掌,將自己的血,滴到了女尸的口中。
以前都是她出來自己喝,這次不同,他自己主動喂的。
他的血,順著女人殷紅的小嘴兒下去,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一下去,就沒了,竟然沒有一丁點(diǎn)兒順著嘴角兒流出來,仿佛間,她的身體,對他的血,充斥著無盡的渴望。
林振南看到這一切,并不覺得恐怖,卻莫名地覺得有些傷感。
他隱隱地覺得,當(dāng)初那個所謂的婚事,更像是一場交易,他用自己的血,喂養(yǎng)了這女尸很多年,女尸,也一直在暗中保護(hù)她,這雖然是各取所需,但是,怎么說呢?
就好比你娶了一個老婆,她跟你一起過日子,很多年,但后來知道,她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圖你的錢,那種感覺基本差不多。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林振南覺得也正常,人家這修為,這長相,這身材,要不圖他點(diǎn)兒什么,還能跟他拜堂啊?
很快,手掌心的血,就流干了,林振南翻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掌心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
這似乎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符文的作用,讓他傷口愈合得極快。
他看看女尸,女尸的臉色,紅潤了些,看起來,愈發(fā)地像個大活人了。
林振南尋思尋思,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劃了一個口子,遞了過去,隨著鮮血滴滴答答地滴入女尸的嘴里,林振南嘴里還說呢,“喝吧,喝吧!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后啊,保準(zhǔn)把你喂得飽飽的!”
可奇怪的是,這次,血滴到了一半兒,那血就不下去了,順著嘴邊兒流了下來。
林振南趕緊幫她擦了幾下,看樣子。
她食量不高,吸血已經(jīng)吸飽了。
林振南也沒繼續(xù),去看看,發(fā)現(xiàn)她的紅狍什么的,已經(jīng)干了,便回來幫她把衣服穿上了。
古人的衣物,跟現(xiàn)在的不一樣,林振南笨手笨腳地研究了老半天,才幫她穿好了。
結(jié)果,林振南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紅袍上,還有個大冒兜兒,能扣在腦袋上,而且,看形制,這似乎也不是平時穿的,反而像是古代那種巫師一類的人在祭祀時候穿的華服。
但這不重要,林振南也沒太在意,他只是覺得,這袍子殷紅如血,和她那小嘴兒一樣,實(shí)在惹人注目。
林振南還挺細(xì)心的,想幫她把頭發(fā)扎起來,但是他鼓搗了老半天,都沒研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