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收住聲音,盯著秦孑離去的身影,一陣兒莫名其妙。
她啃著手指,認真的將剛剛發生過的一點一滴回味了一遍,她貌似也沒說錯什么話,他怎么就生氣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喝酒?
陳恩賜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第一次和秦孑出去吃宵夜,她喝醉酒被他無情的晾在大馬路邊一夜的過往,愈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有時候陳恩賜認真想想,真覺得秦孑這人挺有毛病的。
他和她都沒關系了,他動哪門子的氣。
陳恩賜撇了撇嘴,就扭頭看向了窗外。
餐廳落地窗外栽滿了郁郁蓊蓊的樹,遮住了大片面積的陽光,明亮干凈的玻璃上,清晰地倒映著整個餐廳的灰色剪影。
陳恩賜望著坐在偌大的餐廳里,孤零零的自己,忽然想起當年,他跟她說分手,離開后,她也是這樣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靜靜的盯著窗外看……
陳恩賜胸口忽然有些悶,不太喜歡這種感覺的她,拿起旁邊的手機,給司機發了一條消息。
沒多久,她的手機屏幕亮起,司機到了。
陳恩賜起身,走出了餐廳。
秦孑背對著餐廳的門,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像是一尊雕塑動也不動。
他應該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但始終沒回頭。
陳恩賜盯著他背影看了兩秒,也沒說話,直接上了樓。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下來,陳恩賜見秦孑還站在落地窗前,她想了想,說“那個,我走了。”
秦孑沒說話。
陳恩賜等了會兒,見他還是那副德行,便拎著包往玄關處走去。
秦孑終于側頭,看了眼陳恩賜,他盯著正換鞋的她默了會兒,然后就踏著步子走到了她跟前“我送你。”
“我……”陳恩賜想說司機就等在外面,但她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涼氣從秦孑身上直逼而來。
他本就冷的表情仿佛一瞬間降了好幾十度,寒的讓人直打哆嗦。
算了,最近有求于人本就弱勢,提前約好的課被她放了鴿子更是理虧,還是卑微點吧。
陳恩賜收住了后面的話,說了個“哦”。
秦孑沒說話,直接上了樓。
陳恩賜更是摸不透秦孑的心思了,你說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生氣為什么還要送她,不生氣為什么癱著一張臉?
在陳恩賜百思不得其解中,她跟著秦孑去了地下停車場,跟著秦孑上了車,然后乘著秦孑的車子走到半路上時,才后知后覺的想到司機還被她晾在秦孑的家門口。
她急忙通知了司機一聲。
收到司機的回復后,陳恩賜放下手機,無意之間瞄到了秦孑的臉。
他將情緒收斂的很好,神情漠然的直視著正前方的道路,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隨性的撐著太陽穴,整個人閑散的樣子,和平日里沒什么差別。
陳恩賜悄咪咪的研究了好久,也沒研究出來此時的秦孑到底是生完了氣還是還在生氣中。
車子很快開進了梧桐墅,陳恩賜下車后,對著秦孑道了聲“謝謝”,又道了聲“再見”。
秦孑微點了下頭“嗯,再見。”
聽到這三字,陳恩賜覺得秦孑大概是已經消氣了,便湊到車窗前,又解釋了句“其實我平時不怎么在外面喝酒的,真的,今年就兩次,兩次被你撞上了,昨晚上,你是恰好給我打電話了,要是沒給我打,我會在自己意識不是那么清醒之前給我的星星聯系的。”
秦孑“哼”了一聲,抬手升起了車窗,踩著油門走人了。
陳恩賜盯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揉了揉鼻子,心想著明天上班估計就沒事了。
事實上,明天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