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后,她背對著門板站了會兒,然后盯著兩米寬大床,咬了咬牙,又拉開了門“那個,秦孑,你困不困,你要是困的話,我把床分你一半吧?”
秦孑手一抖,手機屏幕里站在塔下的他被對家死了八次的法師困住了。對家零人頭的小法師大概是第一次仍準技能,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套技能哐啷哐啷砸在他身上把他送回了水晶。
壓根沒發現游戲里的自己已經死了的秦孑,頓了三秒,扭頭看向了陳恩賜。
碰觸到他的眼神,陳恩賜急忙又開口說“你可別瞎想,我可沒別的意思,我說的分你一半床,就是單純的分你一半床?!?
第一次邀請一個男人同睡一張床的陳恩賜,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被煮熟的蝦,從里到外都是紅的,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她只能梗著脖子,擺出一副坦坦蕩蕩理直氣壯的姿態,繼續往下說“你要是不愿意來,我更樂意。”
“但是先說好,是你自己要在那里熬一夜的,不是我虐待你,熬病了可別怪我,也別找我要醫藥費。”
說完,陳恩賜將門輕輕地一關,留了一道縫隙,告訴秦孑她沒反鎖門,就飛速的爬上床,鉆進了被窩里。
啊啊啊
她會不會太放的開了點?
他會不會以為她在暗示他什么?
嗚嗚嗚……
她真的沒這個意思。
她怎么覺得自己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陳恩賜忍著想錘自己一頓的沖動,正抓心撓肺時,聽到門被輕輕地推開。
狗男人居然真的來了?
她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可是話是她先說出口的呀……
陳恩賜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裝出剛聽到動靜,將腦袋從被褥里拱了出來“啊,你來了?”
陳恩賜看了眼剛剛被自己翻來覆去搞得一團亂的床,急忙跳下來,飛速的整理了一下床,然后指著另外一半“你睡那邊吧。”
為了表示出自己真的沒有暗示他什么的意思,陳恩賜將多出來的兩個枕頭,豎在了床的正中間“用這個擋一下,就當這是兩張床,我們誰都不侵犯誰?!?
秦孑抬了抬眼皮“比起你侵犯我,我更怕你踹我。”
陳恩賜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秦孑這是在嘲諷她睡覺不老實,她一張小臉立刻冰了下來“我現在長大了,睡覺很規矩的!”
“我很少踹人,踹被子,踹枕頭的!”
“還有,當初我也就踹了你兩次,你至于到現在還記著仇嘛!”
陳恩賜憤憤的說完,就掀開自己那邊的被子,躺在床上,她想了下,覺得不解氣,又伸出手“啪”的一下將燈按滅,也不管秦孑摸黑中能不能上床。
黑暗中的秦孑無聲的嘖了一下。
還好意思提她就踹了他兩次……要不是后來,他吸取教訓,要么是抱著她睡一夜,被她枕到胳膊發麻,就是他收拾她收拾到沒力氣踹他,否則……何止兩次?
秦孑憑借著記憶,摸黑躺在了床上。
室內很安靜,兩個人隔著中間的兩個枕頭,蓋著一條被子,各懷心事。
陳恩賜本以為秦孑能休息了,她就能睡了,哪知……更睡不著了。
維持著一個姿勢躺了很久的她,忍不住輕輕地換了個姿勢,過了會兒,她又翻了個身。
察覺到她動來動去的秦孑,轉頭看向了陳恩賜,恰好和翻身看向他這邊的陳恩賜視線對在了一起。
雖然室內沒開燈,但借著臥室門縫透進來的光線,他和她都能看到對方睜著眼睛。
陳恩賜“你……怎么還沒睡?”
秦孑“嗯”了一聲,“你不也沒睡?”
陳恩賜“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