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酒店大堂時,秦孑突然出了聲“她哭了。”
陳恩賜一瞬間知道秦孑口里的她是誰,她腳步微緩了下,但卻沒停“關(guān)我屁事。”
捕捉到在自己話音落定后,小姑娘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遲疑的秦孑,沒拆穿她的死鴨子嘴硬。
他在進酒店之前,又回頭往后看了一眼,落水的女人還沒從游泳池里出來,即便她周身沒了一個人影,可她還是捂著臉在哭。
小朋友經(jīng)常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這次她相助的對象,和她好像有點故事。
秦孑若有所思的盯著陳榮看了會兒,才收回了視線,落了陳恩賜一截的他,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然后和剛剛一樣,狀似很無意的又輕飄飄的來了句“她還在游泳池里沒出來,她會不會想不開尋短見。”
陳恩賜木著一張小臉,看起來很是不在意的“哦”了一聲。
過了會兒,她又說“她尋短見關(guān)我屁事。”
清楚地看到小姑娘眼底已經(jīng)有些不安地秦孑,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我以為你會關(guān)心。”
“我又不是警察叔叔,我關(guān)心這些破事干嘛?我有病嗎?”陳恩賜淡著表情,往前又走了幾步,就扭頭看了眼秦孑“她……真的會尋短見?”
問完這話,陳恩賜嘀咕了句“我他媽的就是有病”,然后隨手抓了個服務(wù)人員“不好意思,游泳池里有個女人,情緒看著很激動,你們過去看看吧,別鬧出來什么人命。”
服務(wù)人員聽到這話,立刻匆匆的跑了過去。
秦孑側(cè)頭垂眸問“你好像很關(guān)心那個女人?”
陳恩賜沒說話,抬手按了電梯。
秦孑跟進去后又問“你和她認(rèn)識?”
陳恩賜依舊沒說話,分別按了自己和秦孑的樓層。
電梯上行,在紅色數(shù)字跳到2的時候,電梯門打開,陳恩賜走了出去。
電梯門前一秒關(guān)上,后一秒又被陳恩賜按開,胸口憋著一股氣的陳恩賜,看著站在電梯里的秦孑“有點煩,要不要去喝點酒?”
…
秦孑拎著一袋子的啤酒,刷開了房門。
坐在落地窗前的陳恩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盯著窗外沒反應(yīng)。
秦孑走上前,將袋子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看她還是沒反應(yīng),掏出一罐啤酒,食指勾著拉環(huán),輕輕地一個用力拉開,他將拉環(huán)往袋子里一丟,往啤酒往陳恩賜臉上一貼“給你。”
陳恩賜回神,道了聲“謝謝”,接過來遞到嘴邊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灌。
秦孑拉來了一把椅子,往她面前隨便一坐,給自己也開了一罐啤酒,他剛想喝,陳恩賜將手中空掉的易拉罐,往地上一丟,就沖著他攤開了手。
秦孑只好將遞到嘴邊的那灌酒,送了出去。
陳恩賜一口氣連喝了三罐啤酒,才將心頭的那股說不出來的邪火給壓了下去,她捧著第四灌啤酒,盯著窗外的夜景看了會兒,突然開口喊“秦孑?”
秦孑“嗯?”
陳恩賜繼續(xù)盯著窗外沉默了一小會兒,扭頭對上了秦孑的視線“她叫陳榮,如果非要是在法律上扯點關(guān)系的話,那她算是我妹妹。”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陳恩賜遇到不開心的事,要么是搪塞敷衍過去,要么就是沉默不語。
秦孑以為今晚也是這樣了,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跟他提起。
秦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說不出來的驚喜。
這是他認(rèn)識小朋友這些年來,她第一次跟他講有關(guān)她的事情。
秦孑正想問“親妹妹”?
陳恩賜又說“是那種只有一半血液是相同的妹妹。”
陳恩賜將視線挪到了窗外,她喝了半瓶酒后,繼續(xù)說“就是同父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