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他用鼻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側(cè)頭湊到了她耳邊:“秦是你,楚是你,碗里的是你,鍋里的也是你。愛好”
秦孑聲音很輕,他的唇近的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他每說出一個字,她的耳膜就輕輕地顫一下,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泛起微微的抖。
等陳恩賜回過神,秦孑已經(jīng)不在主臥了,她身后的門虛關(guān)著,被他拔掉的鑰匙重新插在了門鎖里。
陳恩賜輕呼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臉燙的厲害,她下意識沖著旁邊的鏡子扭了下頭,看到自己整只耳朵都紅了。
“秦是你,楚是你,碗里的是你,鍋里的也是你。”
朝秦暮楚,吃著碗里的霸著鍋里的……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從未變過心,自始至終都是她嗎?
陳恩賜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猛跳了起來,她眼角的余光往旁邊的鏡中輕輕地瞄去,她看到自己的耳朵紅撲撲的,跟在雪地里凍了一圈回來似的。
在氣頭上的時候,陳恩賜并沒覺得自己失了態(tài)。現(xiàn)在氣消了,理智回來了,她一想到自己剛剛又是發(fā)脾氣又是哭,整個人就羞愧的撓心撓肺,恨不得找個小黑屋把自己給永封起來。
簡直是太丟人了。
她竟然在他面前跟個小女生似的哭鼻子……
陳恩賜越想越尷尬,可她一個人在主臥里呆著實在是無聊,她糾結(jié)了一會兒,就磨磨蹭蹭的拉開門,磨磨蹭蹭的踩著樓梯,磨磨蹭蹭的繞到了客廳。
在這磨磨蹭蹭的一路上,陳恩賜還給自己想了個下樓的借口。
結(jié)果,借口沒用上。
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并沒有秦孑的身影。愛好
不過能看得出來,沙發(fā)和茶幾明顯被他整理過了,沙發(fā)上的靠枕不知了去向,就連沙發(fā)下的地毯,也被抽走了。
沙發(fā)旁邊還多了個空氣凈化器,開到了最大的檔,發(fā)出呼呼的響聲。
陳恩賜像是女王視察般,晃到空氣凈化器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湊湊合合的在心底表示了一下滿意。
隱隱間,她聽到餐廳有說話聲,便順聲走了過去。
秦孑背對著餐廳的門口,站在窗前正在打電話:“她人還在我家門口呆著,你趕緊找兩個保安,把她弄走。”
“你可拉倒吧,她想呆著就呆著,等會兒被樓上的那位看到了,我還活不活?”
“得了吧,道歉,她那是道歉,她是扔炸彈吧?今天差點被她玩死了半條命,再道個歉,我整條命都搭進去了。”
“你就告訴她,我對她的資助現(xiàn)在開始停了,藍姐和再再那邊,你也讓她別去,叫她好自為之吧……”
陳恩賜懂了秦孑話里的意思,她走到客廳的窗前,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守在門外的楊靈。
沒多大一會兒,有保安過來了。
大門離別墅有點距離,又關(guān)著門和窗,陳恩賜聽不到聲音,但能看到楊靈對著保安的哭鬧和掙扎。
不過楊靈到底是個女孩子,再撒潑鬧騰,也扛不住兩個保安,很快,她就被保安帶走了。
沒戲看了,陳恩賜意興闌珊的回到了餐廳門口。
秦孑正好收了電話,陳恩賜和他眼神前一秒碰到一起,后一秒,她就指著旁邊的飲水機說:“我口渴。”
她剛想裝模作樣的去給自己倒杯水喝,秦孑就出了聲:“小心腳下。”
陳恩賜收了步子,低頭望去。
兩塊切的挺丑的土豆,就在她腳邊不遠處。
順著那兩塊土豆,陳恩賜看到了稀稀拉拉的水漬,然后看到了滾在一邊的垃圾桶,以及一地垃圾。
看著自己的偉大杰作,想到自己那會兒氣嗖嗖的舉動,陳恩賜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