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里是市人民醫院,請問您是周桐周小姐的緊急聯系人嗎?” 陳恩賜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收緊,她遲疑了兩秒,才動了唇“……是。” 對方什么都還沒說,可給她的預感卻很糟糕。 “請問,”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周桐出了什么事嗎?” “是,周桐周小姐不見了……” 掛斷醫院的電話后,陳恩賜重新連通了陸星,“星星,醫院剛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周桐不見了。” 正準備接著剛剛的話繼續破口大罵的陸星,“啊”了一聲,問“怎么不見的?” “還不清楚,護士說周桐的東西都全在病房里,但人卻不見了。”頓了頓,陳恩賜起身,一邊往主臥走,一邊又說“我得去醫院看看。” “你別去了,我去吧,醫院人多,保不準會有人認出來你,到時候被媒體各種一加工,指不定在網上鬧出什么亂七八糟的傳聞……” 在陸星的勸阻聲中,陳恩賜已經換好了衣服,她拿著鑰匙,對著手機草草的留了句“我先不跟你說了”,就將電話給掛了。 陸星很快就又撥過來了電話,陳恩賜沒接。 在她鉆進車里的時候,陸星給她發了條微信“哪個醫院?” 陳恩賜知道陸星這是攔不住她,過來找她的意思,飛速的動著指尖發了個醫院定位,就踩著油門開出了梧桐墅。 陳恩賜到醫院的時候,住院部的護士已經調取了整棟大樓的監控,正在追蹤周桐的身影。 據每隔一會兒都會去查一次房的護士說,周桐天還沒亮就醒來了,她睜眼后就一直盯著窗外看,途中她好幾次進去觀察她的情況,跟她講話,她就跟個雕塑一般,不言不語,甚至眼珠子動都沒有動一下。 送過去的早餐,周桐根本沒有碰,九點鐘醫生查房的時候,發現她開始發燒,當時又給她配了一些藥。 醫生看她狀況很糟糕,上午十點鐘還特意請來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在病房里呆了兩個小時,都沒能讓周桐開口說一個字。 午餐周桐還是沒動,十二點十五分,護士去給周桐拔的針,當時周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護士以為她睡著了,測量下她的體溫,見有點退燒的跡象,便去查看別的病房了。 十二點四十五分,護士又進來了看了一次周桐,床上是空的,但是洗手間里有流水聲,護士以為周桐在上廁所,也沒多想。 直到護士一點半再過來,發現還是半個小時前的情況,護士推了下門,發現洗手間里水龍頭開著,但卻沒人。 護士這個時候意識到可能是出事了,立刻聯系了護士長,整層樓人挨個找周桐,都沒找到她,然后就聯系了陳恩賜。 陳恩賜到了沒多久,陸星也到了,正好這個時候,護士也從監控里找到了周桐的行蹤。 她是十二點二十七分,離開的病房,可能是電梯排隊的人太多,她直接走的安全通道。 十二點四十分,住院樓門口出現了周桐的身影,她穿著病服,并沒有直接往醫院外走,而是去了醫院的小公園。 她呆的地方恰好是監控死角,醫護人員從這個時間點,翻了許久的視頻,在兩點十二分的時候,看到周桐出了醫院的西門,然后上了一輛出租車。 醫院的監控拍不到出租車的車牌號,而街道的監控需要去找警方調取。從周桐離開醫院到現在,不過才兩個多小時,根本算不上失聯人口,無法報案。 陸星人脈較廣,她沒多久就將周桐住宅,喜歡去的地方,以及關系不錯的人都摸了個大概。陸星一一聯系過去,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陳恩賜嘗試著給周桐打了幾個電話,全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最后還是護士整理病房的時候,發現周桐的手機就在她枕頭下,被她調成了靜音。 周桐的手機設了密碼,點亮屏幕后,陳恩賜只能看到鎖屏上的一些推送。 陳恩賜大致掃了一眼,然后看到了一條不知道是誰發給她的微信“桐桐,你要宋濤的地址做什么?” 時間是下午兩點鐘。 宋濤的地址…… 周桐找人要過宋濤的地址? 陳恩賜正疑惑著的時候,身后不知道是哪個護士突然“咦”了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