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已經(jīng)靠近了書房門口,陳恩賜下意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繞著書房看了一圈,見沒地方可躲,就一個彎身,直接鉆進(jìn)了的桌底。
秦孑被她神來一筆的舉動搞得微微有些錯愕,下一秒他就伸手想將她從桌底拎出來。
陳恩賜怕被秦孑逮出來,搶先抓住他伸向她胳膊的手,然后將腦袋從桌底探出來,仰著頭對著他吐了個“噓”,用口型無聲的說“我在這里躲一下,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我,會鬧緋聞的。”
秦孑的視線在陳恩賜握住自己的手上停留了片刻,才劃到她的臉上,錯過前半句的他,只捕捉到“會鬧緋聞”這四個字,但他還是秒推測出她要表達(dá)的意思。
他沒著急回應(yīng)她,而是將視線又不著痕跡的落在了她握著他的手上。
秦孑的沉默,讓陳恩賜以為他是沒讀懂自己的口型,拉著他的手往下用力一拽,將他身子扯的斜低了下來,用哈氣的聲音說“你姑姑還好,但還有其他人,萬一傳出去了,我又要被罵了。”
秦孑指尖微僵了僵,頓了片刻,才扭頭對上了陳恩賜的眼睛。
“秦孑,你在書房嗎?”秦楠的聲音,緊貼著書房門口傳來。
陳恩賜生怕秦孑不幫自己打掩護(hù),心急如焚的她沒時間確定他剛剛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索性伸出另一只手,圈住秦孑的脖子,將他腦袋猛地往下一扯,然后就伸長了脖子,湊到他臉邊,最輕的嗓音,仿佛說悄悄話般,要多小聲就有多小聲說“你我都在微博上放過大話,為了我倆的臉都不被打腫,請你藏好我。”
女孩胳膊軟軟的,圈上他脖子時,她身上特有的淡香瞬間席卷了他的呼吸。
她唇幾近貼上他的臉,說話時柔柔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拂過他的肌膚,比蜻蜓點水的吻來的還要致命。
秦孑呼吸一頓,一貫清淡的眼變得如墨般深沉,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兩下,開口的嗓音沙啞的厲害“要是我不藏呢?”
陳恩賜隱約的聽到了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急到頭禿的她聽到秦孑這話,直想打人。
狗男人到底有沒有眼力價,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跟她唱反調(diào)?
陳恩賜忍著拔光秦孑頭發(fā)的沖動,咬牙切齒的盯著他近在咫尺的面頰,搖著抓著他手的胳膊,用最軟最輕的嗓音,說“求求你了,哥哥。”
秦孑仿佛被點了穴道般僵住。
書房的門被推開,耳尖的陳恩賜猛地縮回了摟著秦孑胳膊的手,躲回了桌底。
生怕秦孑不配合,陳恩賜撒開秦孑手之前,還輕輕地?fù)狭藫纤恼菩摹?
操啊,小姑娘這是要上天啊。
秦孑屏著呼吸,保持著斜側(cè)身的動作沒動。
“秦孑,你在書房呀,在書房為什么不理我?”秦楠邊說,邊往書桌前走來,“你貓著個身子干嘛?”
躲在桌底的陳恩賜,聽到這話,立刻從包里翻出一支筆,塞進(jìn)了秦孑的手中,然后順勢拍了一下他的腿。
秦孑回神,不緊不慢的坐正了身子“撿筆。”
秦楠“哦”了一聲。
陳恩賜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
秦楠“咦?你這筆怎么是粉色的?”
陳恩賜的小心臟猛地提了起來。
秦楠“是誰送你的嗎?”
秦孑“不是。”
秦楠“自己買的?”
秦孑很淡的“嗯”了一聲。
見秦楠沒發(fā)現(xiàn)什么,陳恩賜放下心來。
秦楠小聲叨叨“你一個大老爺們,買個粉色的筆做什么?你該不會單身久了,心理出什么問題了吧?”
秦孑“…………”
陳恩賜幸災(zāi)樂禍般笑了下。
秦孑倒是沒在筆上跟秦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