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啊,反正只要你呆在我身邊就行了。”
張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殊不知他這個態度惹得顧小長更加厭惡。
張岑說到做到,真得不再找人對付安廈他們倆兄弟了,但也沒人和他們來往,眾人都畏懼張岑家的權勢,但這種情況安廈已經很滿足了,但偶爾遇見顧小長的時候,他都會率先一步低下頭打斷安廈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兩人面面相覷,隨后只能擦肩而過。
時間過得很快,從那次以后,張岑不再欺負顧小長,但是卻讓他陷入了一個更加難堪的地步,張岑每天都會將顧小長帶在身邊,時間一久,那些風言風語便傳開了,有人說顧小長不知想了什么法子哄得張岑開心竟讓他不再欺凌他了、有人說顧小長是個同性戀喜歡男的……更有甚者說顧小長是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換取了張岑的庇佑。
總之,話是越傳越難聽,以至于到了最后,顧小長走在學校里,總會有人用打量的視線看著他自己。
對于這一切,顧小長勉強能接受,可是他受不了張岑最近越來越不正常的態度,他說喜歡自己,他就真的連一句話都不能和其他人說,女生還好,特別是男的,只要讓他發現和自己有過交流,第二天總能看見他的座子空了出來。
而這個舉動卻讓其他同學更加厭惡自己,快中考了,顧小長只期盼著考上一個好高中就能擺脫張岑的控制。
而有時候言語是不受控制的,它甚至是世界上最惡毒的霸凌,每天上學都有人喊自己同性戀,他們用唾棄的目光打量自己,甚至于,就連老師,也常常用怪異的目光看自己,這些讓顧小長都是無法接受了,而就在這時候張岑告訴自己他要離開了,家里那邊幫他聯系了本市最好的高中,江市一中,他的成績雖好,但也夠不上那個界限,總之一切的一切,他都要離開了。
顧小長得知這一消息后很開心,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但張岑接下來一句話卻打斷了他的幻想:
“沒事的,我會把你一起帶走的。”
“我先離開一段時間,大概中考完我們又能在同一所高中見面了。”
說著,張岑蹭了蹭顧小長的脖子,卻發現他渾身上下冷得嚇人:“怎么了?是感冒了嗎?”
“沒事。”
顧小長僵硬的說著,他的成績雖然夠得上,但是也很勉強,在他的計劃中自己要去的學校是江市二中,但是他信張岑真得有辦法把他帶進去,可是他根本就不想去!
張岑似乎察覺到了顧小長的想法,貼在他耳邊冷冰冰道:
“顧小長,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張岑很快就離開了,然而在他離開后才是災難的開始,沒了張岑的庇護,學校里的一些人更加放肆,他們每天都會用最惡毒的言語霸凌顧小長,在他桌子上刻下“同性戀”“好惡心”“滾出學校”一系列的話語,情況甚至比之前的還要糟糕。
張岑離開了,但他卻給顧小長留下來一片汪洋的大海,差點將他溺斃其中。
…………
回歸正常,安廈說出這些后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但是卻想說些什么。
而安廈則徹底閉上了嘴巴,安廣也低著頭,顯然他們倆人對自己當初的舉動仍然耿耿于懷。
此刻眾人內心滿是對顧小長的同情和愧疚,林言觀察四周,可是……
當這些人得知自己現在遭受的一切是顧小長做的,他們還會懷有同情之心嗎?
他們甚至是來不及傷春悲秋,下一刻張岑就帶著高楊來了,他們衣服上還有打斗的鮮血,很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毆打之后才來的。
張岑直接上前揪住一人的頭發拽著他的腦袋狠狠地砸向地面,他雙目充血,明顯上了頭。
“來,高楊